是毫无缘由的。
好在他早已习惯了李姑娘是个奇怪的剑修这件事,刚刚闹出的动静也不是很大,几乎被酒楼本身的喧嚷完全盖住了。
几个酒博士都在下面迎客,根本没有注意到里。
砚莲生悄悄掐完手诀,在他们周围施下一个可以混淆感知的术法。
“江前辈,有什么话我们可以坐下来好好说。”他顿了顿,道。
“你把这个叫好好说话?”
江洗愤怒地瞪向他。
李听眠面无表情,剑又往前戳了半寸。
铸剑师秒变颜色,深深吸了口气,屈辱道:“好,我们坐下来好好说话。”
“祖宗,剑——你剑先收收。”
李听眠依旧看着他:“剑修不是狗。”
“……”真是有火发不出,有苦不敢说。
“是,是。”江洗又吸了口气,更加屈辱,“我才是狗,我给你们北溟嫡系打剑。”
李听眠收剑归鞘,挨着砚莲生坐下。
“江洗前辈,你不坐吗?”
她问。
“我坐在窗台上也行。”江洗挤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这位祖……我的意思是,这位……侠士。”
“我姑且问一下,你师父该不会叫姬松月吧?”
李听眠扭头去看砚莲生。
“北溟那位年轻的剑尊就叫姬松月。”砚莲生轻轻。
“不是。”
李听眠摇头。
“不是就好,不是就好。”江洗继续微笑,笑容僵硬,“不是姬松月就行。”
他看起来实在不像是信了。
“李姑娘的师父真不是那位剑尊。”砚莲生不知道为什么有点怜悯他,“他们不认识。”
“江洗前辈,厉害的剑修总有相似之处,你不要想太多。”
他试图安抚铸剑师,“我见过李姑娘师父的字迹,不像。”
他很确定。
“呵呵。”江洗干笑一声,心道你懂什么。
他一眼就认出来那把剑是北溟嫡传弟子练习用的配剑。
试问当今世上,除了姬松月,还有谁能教出这样快的剑。
若非姬松月的徒弟,又如何在这样的年纪就能剑意大成,浑然无缺。
不是师徒,怎么会连听不懂人说话的脑回路都一模一样。
“你们是找我修剑,没错吧?”
他下意识瞄了眼窗外,“这样,给我一天的时间,我得仔细考虑考虑,到底要不要做这个违背我祖宗江洗的决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