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挥手,“我说死了就是死了。”
“江洗前辈的后人。”
砚莲生淡定改口,“我们来此寻你,是有一事相托。”
“……”
男人又骂了一句。
找铸剑师还能有什么事?
“不开炉,不铸剑,不淬灵,更不附阵……总之江洗那个死人会的我统统都不会,找我没有用,你们走吧。”
“会修剑就可以了。”
李听眠静静开口。
她开口,男人才注意到自己后面还站着别人,下意识转过身。
“江洗前辈的后人,我们是来找你修剑的。”
李听眠伸手,横剑向前,想把剑递给他看。
“自然不会白请前辈帮忙。”砚莲生紧接着她后面补充,“我手上还有一些陨铁和陨晶,天玄玉之类的材料也……”
他的话没有说完。
因为铸剑师在转身的瞬间就已经整个人都蹦起来了,一下子跳到了窗户上,看起来随时会跳下去。
“听着,我不管吕修邈是你什么人,你给我赶紧把这个小祖宗带走。”铸剑师声音微抖,色厉内茬,“速度点,听见没?”
李听眠不明所以。
砚莲生满头雾水,“江洗前辈?”
“其它都好说,赶紧把她带走,赶紧赶紧。”
这话是对砚莲生说的,李听眠于是意识到,男人口中的这个“她”,是自己。
“我走了就行?”
她沉吟,然后问铸剑师。
剑是不可以离手的。
就算离手,也不能离开视线。
可现在明显是修剑更加重要。
有砚莲生在这里看着,李听眠勉强可以接受退到客栈外面,和这个奇怪的铸剑师保持一段距离。
不过也不能太久。
她拔出剑,往前走了一点,好让对方看得更加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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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个时辰够吗?”
半个时辰已经是她能接受的极限了。
然而铸剑师脸上的表情宛如见了鬼。
这下他不止声音在抖了,也不知道是吓的还是气的。
李听眠看着他颤巍巍伸出食指,“我这辈子再给北溟嫡系打剑我就是狗,听不懂吗?”
“不是打剑。”李听眠纠正,“是修剑。”
“没有区别!”
砚莲生甚至听见铸剑师磨牙的动静,“总之,我就是跳下去,死在这里,也不会和你们北溟这些不通人情的狗剑修……”
他突然噤声了。
闪着寒光的剑尖正冷冷指着他的上下滚动的喉结,距离不足三寸。
少女出手太快,别说看清,江洗连反应都来不及。
他毛骨悚立,萌生出一股马上从这里跳下去,能跑多远就跑多远的冲动。
可他知道自己快不过那把剑。
砚莲生也懵了懵。
李听眠这一剑确实可以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