昂起身,执起酒勺。
酒勺顶端的兽首仰面向上,似在仔细倾听。
“河内并非久居之所,若是三位今日离开温县……将会去往何方?”
这个问题直白而无遮掩,与曹操先前的问询别无二致。
夏侯惇略有一些想法,但他没有开口的意思。
他与曹操一样,都想听听顾至口中的答案。
玩着花样绕了一圈,最后还是绕回同一个问题,不知该不该夸曹大公子一句实诚。
顾至耷着眼,再次觉得兴致索然。
即便顺应“命运”的正确答案是东郡,他也不想照本宣科地说出这两个字。
“听闻将军与袁氏本初交好,何不寻求旧友的帮助?”
这个答案与曹操想要的相去甚远,甚至可以说是不敢恭维。
曹操不由生出几分失望。一个能看出他的野心,说出“为了洒落的羹汤而来”的人,怎么会劝他去投靠袁绍?
主持酒令的曹昂揣度着曹操的想法,轻声询问顾至:“先生可是有什么顾虑,不愿开诚相见?”
在一旁佯装了许久透明人的夏侯惇,接过恶人的角色,对着顾至寻衅嗤笑:
“该不会是腹中空空,怕自己的见解沦为笑柄,故意扯了个可有可无的答案吧?”
顾至淡淡道:“夏侯将军说错了。”
夏侯惇挑眉:“哦?”
顾至道:“在下并非腹中空空——夏侯将军莫非忘了?在下方才刚吃了一碗肉羹。”
夏侯惇:“……”
他别过身,仿佛多看一眼顾至就是对自己的侮辱。
曹昂掩去眉间忧色,取了一盏酒卮,斟满,端着来到顾至案前,单跪而拜:
“倘若这个问题让先生为难,是昂之过。只是——这个问题对于昂与家父而言,关乎生死存亡。还请先生不吝金玉之言,指点一二。”
话落,曹昂抬起酒卮,并袖举至眉峰,略作停顿,将酒卮凑到唇边,一饮而尽。
深色广袖遮住曹昂的脸,也遮住顾至刹那变化的眸光。
曹昂饮尽酒液,袖口轻轻沾去唇角的酒渍,正要再拜。
一只修长有力的手拦住他的动作。
“大公子,何必如此。”
顾至已离开席位,托着他的臂膀。
见此,曹操亦离开主位,端着酒碗走到二人身侧。
“这话本该由我这个当父亲的来说,”曹操唏嘘道,“我与先生,曾经因为一些误会闹得不愉快,纵然冰释前嫌,短时间内,也难以让先生对我推心置腹。”
曹操一口饮尽碗中的清酒,让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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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取来一只铜甑大的酒坛。
“令者的提问,先生给了答案,而操对此一筹莫展,自罚一坛。”
他仰起头,将那坛比虎首还大的酒器举起,往口中倒酒。
对于顾至敷衍般的答案,曹操绝口不提,只谈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