麦香,底部松脆,肉汁浸润一层面皮使外皮的口感都变得丰腴起来,一口咬下去,内里肉馅浸出少许汤汁,肉质紧实鲜美。
而半发酵面团加酵母揉好后,直接切剂子擀皮,包好后再根据气温醒发一会,一般夏天是15分钟左右,冬天30分钟左右。
口感上厚度适中,较为松软,近似白吉馍肉夹馍的馍。
代表流派就是萝春阁,也是“半发酵”的始祖,而东泰祥、友联、丰裕皆属此派。
不同于大壶春的老师傅全凭经验手感,半发酵流派的做法更接近于现代化的管理模式,每一步都谨慎严谨。
并不一味的追求皮薄馅大,而且永远只有两种经典口味——鲜肉和虾仁。
半发酵面皮控制起来并不比全发酵轻松,既不能过头发酸,也不能失了松软。
半发酵后的生煎略微长胖,这时便可下锅,上百个生煎用两大杯油豪迈的淋下,一瞬间就听到锅里的声音热闹了起来。
对了,做生煎的木头锅盖还有一点特别之处,在顶端钉上了一层铁皮,据说这样能更还的放着蒸汽外溢。
面皮微带松软气孔,褶子朝下的底板煎出了酥脆的口感,咬开后汤汁滴答,却不会飞溅出来,一切都拿捏得当。
还有一种是不发酵,揉面后直接擀皮包陷,随即下锅煎,没有专门的静置发酵过程,让面团在制作中稍微醒发。
其实生煎少有完全不发酵的死面,大多只是加少许发酵粉。
口感上较薄而韧,近似蒸饺但略微松软些。
大概的流程是面团搅拌好手工揉匀,切成长条,然后直接分成剂子包陷,包好后的生煎排入铁板就准备下锅了。
如此做出的生煎外皮较薄,不会吸收汤汁,面皮补血药掌控发酵程度,也不必关心温度湿度,即包即煎,省去许多麻烦。
这种生煎皮虽薄,但馅料包的很足,皮薄馅大,大概符合大多数食客的胃口。
当然,在不影响味道的前提下,这样的生煎出锅之后外表会变得有些丑,不过老吃客们排斥他的理由主要还是不喜欢汤汁太多,一口咬下去,一包汤可能溅了同座一身。
所有这种生煎有“先开窗,后喝汤”的吃法。
楼外楼的生煎便是这种,已经脱离了生煎馒头的范畴,更像是后世流行的生煎,主要是朱传仁喜欢吃这种,再配上馅料的变化,一经推出,便令魔都老饕们赞不绝口。
然而今天杨泰永却被另外一道菜给征服了,啥菜,九转大肠!
这道菜是朱开山的最爱,今天也是让大师傅另外给他做的,怕杨泰永不高兴,甚至把菜放到了离他最远的地方,免得以为朱家人用这道菜恶心他,闹出误会可就不好了。
可是杨泰永这人天生好奇心就重,见朱开山一个人守着一盘菜大快朵颐不禁来了兴致。
他先是询问那是一道什么菜,当得知是大肠以后,杨泰永的
紧接着就好奇了,问道:
“我能不能吃?”
大家都不知道该怎么办了,让你吃吧,又怕你矫情,回头再跟老常告黑状。
不让你吃吧,又显得朱家人小气。
最后还是朱传仁大手一挥,爱吃就吃,不过丑话先说到前头,这可不是我们逼伱吃的,是你自己要吃的。
杨泰永哪管那些,先吃为敬。
一吃,好家伙,原来大肠这么好吃?
朱开山笑了,笑的很开心,他现在最大的爱好,就是让不喜欢吃大肠的人爱上这玩意。
原本魏春芳是不爱吃这玩意的,多骚气啊,结果被他带的,也成了大肠的资深爱好者。
大肠这玩意,爱它的爱之深,恨它的恨之切,恨它的是恨它哪份腥骚味儿,但是如果你做的大肠完全一点大肠味儿都没有,那爱吃的反而不爱了。
所以炮制大肠非常需要得其中庸之道。
大明湖的南岸,旧时有很多街巷,其中有一条街,叫后宰门街。
明清时,从京城到各地,王爷府的后门北门一般称为厚载门,取‘厚德载物’之义。
但泉城人却以讹传讹,将明德王府的后门称为后宰门。
北门外这条东西走向的狭长街巷遂以此命名。
东起县西巷北首,与旧县衙相邻,西至曲水亭街与文
庙、芙蓉街相连,即所谓‘芙蓉街,西奎文,曲水亭街后宰门’。
南边经珍池街与院后街相通,北面与南北钟楼寺街、岱宗街相接,直达大明湖南岸。
说起这后宰门街,不为别的,是因为传说这九转大肠,就始于这条街东首路南的由富商杜氏与邰氏所创的“九华楼”饭庄。
当年的“九华楼”面积不大,但建筑很是考究,木门窗、窗棂,临街北楼拱券门两侧各有一圆形窗,楼南面的天井中有泉井汩汩而流。
东面、西面和北面各有一两层楼回绕成“凹”字院落,上下共十间,很是气派。
当年它与庆育药店、同元楼饭庄、远兴斋酱园可是并称为后宰门街四大名店的。
传说“九华楼”的店主杜氏,名叫杜九龄,因为名字中有个“九”字,而且此人崇佛好道,对道家“九九归一”之说很是推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