婢,定不得好死。”
这话,虽说得认真,然而脱口的语气,却是极为淡定。
待得这话一落,君若轩终归是略微满意的轻笑两声,随即嗓音一挑,“凤儿姑娘倒是识时务之人,虽是满身的骨气,但也可能屈能伸,呵,倒也难得。”
凤紫兀自垂眸,依旧是满身恭敬,并未言话。
仅是片刻,君若轩便懒散兴味的道:“起来吧。”
“是。”凤紫神色微动,恭敬回话。
待得嗓音落下,也不耽搁,仅是手脚并用的开始起身。
奈何,此番跪得久了,加之今日被侍卫也压制得久,整个身子,竟也极为的疲倦无力,便是双腿,也有些僵硬麻木,而待得努力且颤巍巍的站起身来时,还未真正挺直脊背,刹那之间,竟双腿一软,整个人蓦的倾斜而倒。
瞬时,她下意识的大惊,仓促之下,仅得随手而拉,却是不料,指尖竟是下意识的抓住了君若轩的衣袍,整个人下跌之际,手中抓扯的力道也极打,是以刹那之间,竟也扯得不曾防备的君若轩身形一歪,当即便要顺着她的拉扯一道坠地。
“死女人!”霎时,头顶顿时扬来君若轩那惊愕急促的嗓音,则是眨眼间,只觉他强行用力稳住了身形,随即扯着他那阙被凤紫捉着的衣角猛的回拉。
凤紫指尖将他的衣着却是着得极紧,待得他将衣角回拉之际,她整个人也顺着他衣角拉扯的力道蓦的朝他撞去。
仅是片刻功夫,还未待凤紫站直身子,身形却因惯性而再度朝君若轩撞去。
刹那,凤紫心底陡然而跳,眨眼之间,自己竟已彻底撞入了君若轩的怀里。
“咳,咳。”瞬时,君若轩抑制不住的朝后退了几步,闷哼两声,而后便开始咳嗽起来。
凤紫攀着他的身子急忙站直身子,正要急速朝他远离,不料刚要转身,手腕却是蓦的被人拉住,随即,君若轩的咳嗽也止住了,压抑恼怒的嗓音也阴风凛冽的扬来,“怎么,当真是倾慕上了本王,是以,便忍不住投怀送抱了?”
凤紫蓦的一怔,稳住身形,愕然观他。
他瞳孔中闪烁着怒意,凝她两眼,却也不待她回话,便已凉薄冷谑而道:“便是要对人投怀送抱,自也该掂量自己几斤几两。亦如那这般鄙陋之人,还是死了心,莫要往本王身上贴。本王金尊贵体,你倒是攀附不起。”
这话一落,当即推开凤紫。
猝不及防中,凤紫顿时被推到在地,本是虚弱的身子再度强行撞到地面,剧痛自四方骨骼而来,一时之间,竟差点痛得她额头冒汗。
“今儿凤儿姑娘既是无心安分呆在后院用膳,如此,本王也不强求。此际,本王便差人将你送回国师府。”君若轩静静观她,瞳孔微缩,极为难得的深沉观她,将凤紫的所有反应全数收于眼底。
凤紫满身剧痛,浑身抑制不住的打着颤,眉头紧蹙,嗓子,也觉生硬至极的扯着,竟是言道不出半字来。
君若轩也未再多言,待再度扫她几眼后,便嗓音微挑,语气也逐渐恢复了寻常的慵懒邪肆,“回去后,望凤儿姑娘安分守己。倘若国师回国师府了,也望凤儿姑娘,记得在国师面前为本王美言几句。毕竟,本王今儿放了凤儿姑娘一马,也算是帮了凤儿姑娘大忙,无论如何,凤儿姑娘都该知恩图报才是。”
凤紫强行忍住疼痛,满目起伏,咬了咬牙,嘶哑干硬而道:“奴婢知晓了,王爷放心。”
君若轩似是极为满意,轻笑两声,“如此便好。本王也最是喜欢与凤儿姑娘这等聪慧之人言话。”
说着,嗓音一挑,继续道:“今日之事,便到此为止。这两日,本王都该极忙,但也不排除会抽空来国师府找凤儿姑娘叙旧,是以,望凤儿姑娘,好生治治你面上的红肿,待得下次见面,莫要污了本王眼。”
治脸?
凤紫瞳孔蓦的一缩,震惊之际,连带浑身的疼痛都似因震惊而莫名的麻木了刹那。
她当即抬头朝君若轩望来,眉头紧蹙,“王爷,奴婢这面上的红肿,长年累月便是如此,无法治愈。”
“是吗?”君若轩嗓音一挑,眼角也跟着一挑,似是全然未将她这话听入耳里。
待得那双邪肆懒散的目光在凤紫面上兜兜转转的扫了几圈后,他轻笑两声,继续道:“本王瞧你脸上的红肿,也似寻常的红肿。凤儿姑娘自称长年累月都是如此,想来自是无人为你医治过才是,而非难以根治与接触。是以,本王不论凤儿姑娘是求国师也好,还是自行破财去外面找大夫医治也好,都得将脸上的红肿收拾干净了。若是不然,本王,也不介意找人,亲自为你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