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您回来了？萧先生没事吧？”

“嗯。”我点点头，“萧总有点发寒热，可能是之前就觉得状态不好，担心回来传染给孩子吧，就住到公司附近的那间新房子去了。涵涵怎么样？真是辛苦您了云嫂。”

“没事，涵涵挺乖的。跟桃桃玩了一会儿，两个孩子都累了。吃完了晚饭就睡了，这会儿睡正熟呢。”

我被云嫂引着带到楼上的小房间，看到涵涵和桃桃东倒西歪地躺在小床上，中间还夹了一只艾莎公主玩偶。

那场面，温馨又静好。

那一刻我看着熟睡中的两个孩子，才真正明白什么叫他人即地狱——

与此同时，那个车祸死去女孩的父亲，面对着尸骨未寒的女儿和重伤堕楼的妻子，又是怎样的一番绝望。

我心中蓦然悸动，一瞬间的冲动想要给萧鸿渐之前的那个问题回上一句“是，是很残忍”。

但我又是真切能够共情他那一刻不择手段的决定，背靠“父亲”二字的重力。

目光落在桃桃左手上的一串青紫色的伤痕上，那是透析必须的人工造篓。

“余阿姨，我爸爸没事吧？他是不是又挨揍了？”

衣角被一个瘦弱的小手轻轻牵起，我低头，看到桃桃醒了，大眼睛骨溜溜地眨巴着，看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