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四十四章 然后头破血流地撞上那堵名为社会的巨墙(4 / 4)

人。

他只能去改变他自己。

葬礼并非只是简单的葬礼,送葬的队伍也并非仅仅只是普通的送葬队伍。

所有的一切都只是象征。

象征着一个青年看不过的现实。

可能是一条潜规则,也有可能是一条法案。

没有任何人知道这个究竟代表着什么。

但是,所有人都知道。

在这一切虚拟的象征中,唯一一个不是象征的,便是青年。

第一乐章,第二乐章所表现出的那股青春在此刻已经逐渐消散。

社会的砂石开始打磨着青年的棱角。

音乐开始变得有些圆滑。

青年只能看着面前毫无变化的音乐沉默。

看着那支滑稽的送葬队伍远去。

音乐声逐渐变得低沉。

最终,只剩下一开始的那低音鼓低沉的鼓声。

邦,梆,邦,梆……

艾鼓控制着自己手中的低音鼓,让远处离去的送葬队伍变得愈发渺小。

直到最后一颗音消散。

天地之间只剩下最后的寂静,留下青年一人站在原地发呆。

余韵悠长。

带来难以言喻的悲伤和痛苦。

还有一抹散不去的,自我怀疑。

直到……

轰!

远处大镲的声音轰然响起。

如同暴雷一般,从天而降,将这份寂静撕碎。

没有任何的停歇,没有任何的犹豫。

陈秋手中的指挥棒用力一挥,带来乐团最为激烈的声响。

第四乐章,最后一个乐章以无法阻挡的姿态响起。

将所有人的思绪彻底搅碎。

将那自我怀疑,悲伤,痛苦给掀翻。

第四乐章,暴风雨。

在此刻……

从天而降!

(西蒙爵士正在听马勒第一交响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