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基因原体们能够以凡人难以想象的速度进行沟通，但显然，他们聊的还是有些太多了。

蜘蛛女皇端着这本书籍，这本足以让马格努斯在看到它的

“既能口头念诵，也能雕刻在任何地方。”

“这就涉及到另一个问题了：你看，虽然芬里斯的符文魔法已经日渐消退了，但是底蕴还在，没有人比我的那些符文牧师们更清楚这些事物的运转规律了。”

芬里斯人递过来的，是一本又厚、又重、又大的合订本，体积和重量比一个强化过的动力拳套来得更为惊人，足以轻松地敲开一名阿斯塔特的脑袋，输入知识。

庄森心知肚明。

再联想到这位芬里斯之王刚才的【诉苦】，就不由得让蜘蛛女皇多去琢磨几下了，同时，她也明白了为什么黎曼鲁斯一定要坚持来到无人的地方再说：芬里斯的符文从不是秘密，但是有关于芬里斯符文的【一切】，却足以成为秘密。

“这二十四个符文都是最为基础与简单的，哪怕是凡人，如果能把它们雕刻出来，再让灵能者用正确地方法往里面禁锢灵能，也能够起到预期之中的作用：而且因为符文本身的阶级性，这些简单的字母哪怕雕刻的再好，也不会蹦发出超出规格的力量，非常容易控制。”

“要是等哪天，等整个太空野狼军团全都是芬里斯人了，我没准还会省心不少：最起码这些王八蛋在大是大非上还算拎得清。”

他甚至觉得，这会是一场分外无聊的胜利：仅仅在不到十回合的交锋中，他就可以确定，康拉德不具备任何作为战士的潜力，他在正面对决中的进退有据，甚至还远远都比不上当初的摩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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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写的那一本灵能法典，我也看了，写的很不错，在未来肯定能够成为帝国在灵能使用和教育方面的权威书籍，甚至是主流。”

狼王的笑容有些不好意思。

“是这样的。”

“虽然我之前一直随着我的那群狼崽子，说这些符文是什么【芬里斯的世界之魂】，但是我们心里都清楚，无论是符文，还是他们念念叨叨的世界之魂，和亚空间能量都有着密不可分的关联。”

“然后，察合台就想到了我这边的符文，他觉得符文对于你的后续计划应该有着不小的用处，于是就让荷鲁斯联系了我：恰好，我也正是这么想的。”

“是啊，全芬里斯为数不多能拿得出手的东西了。”

摩根点了点头，但是疑惑的眉头却没有完全散去。

黎曼鲁斯眨了眨眼睛。

“基利曼觉得你的那个后续计划很不错，于是他跟多恩说了，多恩也是相同的想法，就找到了我们的牧狼神，让他看看能不能帮上什么忙，于是，荷鲁斯就去找了察合台可汗：一般人还找不到他。”

“幸好没人守在这里。”

担任向导的摩根本来想把黎曼鲁斯带到自己的起居室，又或者是私人办公间：她很确信，庄森的这群崽子，肯定没胆子对她的私人空间做什么，那里会是一个很适合讨论秘密的地方。

“是的，庄森，我们都一样，我们都是从自己的巢穴中被强行带走的野兽，不得不学着去融入所谓的文明与星河：更有甚者，我们其实被托付给了同一个人。”

【的确如此。】

“你知道的，庄森，你知道我们其实是一类人，或者说，我们其实是一种东西：父亲在塑造你和我的时候，是一视同仁的。”

【别问了！庄森已经快被勒死了！】

【对钢铁也有用？】

“对，就是这个。”

【这是……】

黎曼鲁斯显然没有想到自己的血亲能够接上话。

“的确如此。”

黎曼鲁斯的目光伴随着这句话而转移到了摩根的脸上，他那原本因为不断的咒骂而变得有些严肃的面孔，在下一个瞬间，便绽放出了意味深长的笑意。

在黎曼鲁斯的脸庞上，展露着故作粗野的笑容，他用一声轻哼回应了蜘蛛女皇的要求，像是某种讥讽，却也没有更多的恶意。

“而且，我从基利曼那里得到了消息：你还有继续拓展灵能法典的计划，甚至已经在规划写出下一本技术类灵能书籍了。”

【合情合理。】

当黎曼鲁斯讲述着这些话语的时候，在他瞳孔中闪烁的理性、责任和觉悟，足以让任何所谓的【文明人】自愧不如。

伴随着骂骂咧咧的低语，太空野狼之主那郁闷的目光在【不屈真理号】深色的墙壁上寻觅，让一旁继续阅览的摩根勾起了唇角。

黎曼鲁斯笑得仿佛一只偷走了主人肉干的猎狗。

诺斯特拉莫人的低语在卡利班人的耳旁奏响，下一刻，绝望感摧毁了庄森的嗓音，断断续续的从他流血不止的嘴唇中冒出，基因原体竭尽全力地想要呼吸，但他所能捕捉到的，只有康拉德那若隐若现的低沉笑声。

久违的，通过那不断颤抖的精工动力剑，卡利班之主感受到了某种与他势均力敌的蛮横。

“你觉得他有时间管这些？”

“你懂我的意思么？”

“他们可是……兄弟！”

因为这并不是一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