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之说,可赫连炀方才折自己?羽毛的动作这样爽利,这样熟稔,恍若半点也不怜惜自己?身上长出的羽翼。
游景瑶没忍住问出了口:“为什么要这么做?你的羽毛分明很美啊。”
赫连炀脸上笑意一僵。
黑发少年不可置信地定在原地,像被施了什么定身术。
过?去?几息,一股诡异的痛觉忽然涌上肺腑,刺得他?一颗心酸酸麻麻。
……美?
方才她看见了自己?最不堪的伤口,沤烂流脓,崎岖不平,长着无数溃烂的肉芽,这可是连他?自己?都觉得恶心,恨不得用刀全都剜掉的东西。
游景瑶没有半句嫌。
望见了,也不躲。开口说的第一句,竟是赞他?的羽毛很美。
这个字,怎么好像离自己?很远似的,虚幻得不存在一样,多少年没有人?用“美”来?形容他?了。
赫连炀于神魂震颤中兀自一笑。
他?这活在阴暗地底的蠹虫,还能和?这个字沾上边么?
一个连赫连炀都觉得诡异的想法涌上了心头——这没见过?世面的小犬妖见着这么一片糟践败羽也能夸得出美,若是看见他?曾经那副完整的羽翼,得被惊艳到晕过?去?吧。
从前,他?也觉得自己?的羽翼很美。每一片都红得耀眼,缀满细碎金沙,灌注灵力的时候还会燃起烈焰,小时候,赫连炀最喜欢扑腾着这对翅膀在父皇母后面前晃来?晃去?,像只骄傲的小鸟崽子?。
他?曾觉得拥有这样一对属于朱雀后嗣的羽翼是无上荣耀。
可是那一战之后,什么都变了。
整座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