祖宗就说路上正好做个伴儿。”
湘云拿起一个橘子,剥将开来,递过去一半,笑道:“珩哥哥,吃橘子。”
贾珩点了点头,接过湘云递来的橘瓣儿,温声道:“云妹妹能出来也挺好,洛阳原为神京陪都,繁华比之神京有过之而不及,以水路行船倒也不累,能出来见识见识世面也是好的。”
说来,不由想起薛宝琴,薛宝琴跟着其父甚至去过番邦异国,薛小妹作怀古诗,就有不少吊古论史之作。
嗯,从宝钗那论起来,宝琴应该算是他小姨子吧。
贾珩转而问道:“家里这段时日,没什么事儿吧?”
元春正要开口说话。
不意湘云接话,只是嘴里放着橘子,有些含混不清,娇憨说道:“珩哥哥,有的,有的。”
“嘴里有着东西就别说话,仔细呛着了,吃完东西再说。”贾珩皱了皱眉,关切看向湘云。
湘云咽了下去,轻声道:“是爱二哥哥,他上个月参加着进学试,和着大房的琮大哥一同参加的考试,但也不知怎么的,爱哥哥没有考中,那位琮大哥却是考中了。”
湘云说这桩事儿,没有幸灾乐祸,只是有些遗憾。
贾珩闻言,目光微顿,问道:“贾琮好像也有十三四了,这般早就能进学,看来西府要出一个读书种子了,宝玉倒是不急,年岁还小。”
元春提及此事,面色有些不自然,幽幽叹了一口气,看向贾珩,低声道:“珩弟,宝玉他毕竟读书日短,终归需要时间。”
贾珩点了点头,说道:“宝玉他愿下场就已十分难得了。”
如果按着宝玉过往的性子,让他去考试,只怕要闹的天翻地覆,这次去下场考试,也是因为在荣国府中不停地被贾珩打压。
尤其是失去了贾母的“干预”和保护,贾政对宝玉的教育力度还是非常大的。
元春迎上那双湛然流转目光,柔润眸子微微错开贾珩的注视,柔声说道:“珩弟能够体谅就好,我想着宝玉他虽然顽劣,也是以往督促不力,现在有珩弟在,还有父亲管束着他,应该没有什么大碍罢。”
贾珩宽慰道:“大姐姐放心,纵是他不喜读书,也没什么的,这还有我在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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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能说,宝玉有个好姐姐,不过养一个闲人而已,只是随着年岁渐长,宝玉就会逐渐发现,没有功名,姐妹总有嫁人的一天。
“嗯。”元春丰润白腻的芙蓉脸蛋儿,美眸流波,轻声应着,分明听懂贾珩的照拂之意。
从她这儿论起来,宝玉也该唤着他一声姐夫的。
念及此处,芳心一乱。
她怎么能这般想着,定是太久没见到他,思念过甚了。
探春捕捉到元春眸中的慌乱和羞涩,隐隐觉得哪里不对,但偏偏又说不出来,抿了抿樱唇,转而又看向贾珩。
只觉心底有千言万语要说,这会儿却不知从何开口。
贾珩却说道:“我在洛阳购置了几座宅院,等到了哪里,三妹妹和云妹妹就住在哪儿,这几天还好,没有多少公务,带你们看看洛阳牡丹。”
这就体现了多准备几所宅院的先见之明,一座和咸宁居住,还有一座给元春以及探春和湘云。
不然都住在一起,他和元春亲热的时候,咸宁站在窗外神色冰冷地瞧着?
湘云雀跃道:“珩哥哥,我要看牡丹。”
探春笑了笑道:“云妹妹来洛阳,就是为着这个的。”
贾珩点了点头,看向探春,笑道:“到了洛阳,就带着你们两个去看。”
“珩哥哥,听军报上说,你还和那贼寇匪首亲自动手了?”探春明眸中浮起担忧问道。
贾珩道:“当时高岳自持武勇,连杀京营将校,我自不能坐视不理。”
说着,笑了笑,道:“等得空暇了,再和三妹妹好好说说打仗的事儿,从出兵中原,到平叛结束,都给三妹妹说着。”
“嗯,那一言为定。”探春轻笑说道。
元春看着自家妹妹和贾珩叙话,面上也见着欣然笑意。
倒也没有多想,主要是从贾珩平常对自身的迷恋,这位年过双十,珠圆玉润的少女,早就发现贾珩喜欢年纪大一些的女孩子,对这种小丫头不大感兴趣。
贾珩与几人说着话,主要是问着京里宁荣两府的事儿,不知不觉就已是半下午的申时,好在时节逐渐入夏,天炎日长,暮色还未降临。
“珩弟,长公主从内务府押送了修河的银子,珩弟要不要去见见?”元春丰润玉颜上见着迟疑,粉唇翕动了下,轻声说道。
珩弟最应该多陪陪的是晋阳殿下,亏欠良多。
贾珩点了点头,温声道:“我这就去见见,你们先在这儿歇息着,我一会儿就回来。”
他在这里陪着元春、探春以及湘云的意思,就是好多留出一部分时间陪着晋阳,这样不至于没和探春和湘云说太多话,结果却留在在晋阳房里太久,引人遐想。
同时,也能方便晋阳长公主提前清清场。
另外一边儿,晋阳长公主所在的舱室中,一只三足鹤纹的青铜熏笼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