尔刚刚也拒绝了我的提议” 菲尔摊摊手,“他也有足够的理由,他有什么想说的可以直接告诉海蒂女士,说起这个,你是被谁淘汰的?” “海蒂女士”卫燃笑着答道。 “你的牌技太差了” “我的运气不太好而已”卫燃学着对方之前牌桌时的样子说道。 “得了吧维克多,赌桌上可从来不讲运气。” 菲尔挥舞着夹着烟的手,“就像我们在天上的时候,运气也从来不会帮我们多丢一颗炸弹。” “是氨卫燃心不在焉的应了一声。 “其实那是我的哥哥经常说的话” 菲尔嘬了口烟说道,“他是个消防员,他经常说,火场里从来不讲运气,运气也从来不会帮他多救出一个人。” “看得出来你很崇拜你的哥哥,威廉先生对吧?”卫燃笑着问道。 “对,威廉·哈灵顿先生,温彻斯特市的消防员。” 菲尔靠在瞭望塔的外墙上坐下来,喷云吐雾的说道,“他比我大两岁。” “他已经有孩子了吧?”卫燃同样靠着瞭望塔坐下来问道。 “是啊,他也快有孩子了。” 菲尔看着指尖的烟头庆幸的说道,“他的妻子和尤里安的妻子一样,也已经怀孕了,预产期在今年的圣诞节。大半年前,她被送去了更安全的大后方。 就在她被送走的第二天,德国人丢下的炸弹就砸中了他家的屋顶。那是一栋五层的红砖建筑,我的哥哥威廉申请了20年的贷款才买下它。但现在那里已经变成一片废墟了,你肯定不相信,那里的火都是我哥哥威廉亲自浇灭的。” “真幸运” 卫燃摊摊手,“威廉先生的妻子没有遭遇危险,他的贷款我猜也不用还了。” “是氨 菲尔苦涩的笑了笑,“这么想确实非常幸运,但我们的父母就住在他们的楼下,他们” “抱歉.”卫燃后知后觉的意识到自己开了个并不好笑的玩笑。 “没关系,这又不怪你。” 菲尔用力抽了两口烟,“也是因为这些,我选择了成为领航员,我只希望,未来有一天,我有机会亲自把炸弹投送到德国人的头顶,让他们也尝尝失去家人的滋味。” “是该让他们尝尝那样的滋味”卫燃话音未落,身后瞭望塔的舱门也被海蒂从里面打开。 “抱歉,我输了。” 海蒂歉意的说道,“先生们,尤里安先生请我问大家,牌局还要继续吗?” “当然,牌局当然要继续。”菲尔第一个站起来,将望远镜递给了海蒂,随后第一个钻进了瞭望塔,攀着梯子滑了下去。 “维克多先生,谢谢你愿意借我钢笔。” 斯皮尔也在海蒂的搀扶下站起来,将从卫燃那里借来的钢笔递了过来,同时说道,“我也要参加牌局,不过请稍等我一下,我和海蒂说几句话。” “没关系”卫燃接过钢笔揣进兜里,转身也钻进了瞭望塔。 “尤里安,你的牌技怎么这么好?” 刚刚进入浮标内部,卫燃便听刚刚故意放水的菲尔用拉丁语倒打一耙的问道,“你是不是出老千了?” “是你们技术太差而已”尤里安看了眼卫燃,换上德语问道,“斯皮尔不下来吗?” “他马上就下来” 卫燃说话间坐在了属于他的位置,端起了尤里安提前帮自己倒的白兰地一饮而荆 “既然这样,就让我们等等吧。” 尤里安话音未落,斯皮尔也单手攀着梯子,略显费力的爬了下来。等他也在自己的位置上坐好,牌局也重新开始。 “我能尝尝这个吗?”斯皮尔指了指箱子里的可乐问道。 见菲尔和卫燃看向自己,尤里安无所谓的点点头,“当然可以,顺便帮我开一瓶吧。” “我来” 菲尔伸手拎起一瓶可乐,在桌边轻轻一磕打开了瓶盖,随后将其递给了斯皮尔,紧接着,他又给尤里安以及负责洗牌的卫燃各自开了一瓶,最后才给自己打开一瓶并且灌了一大口。 “谁最先被淘汰,就帮我给海蒂带一瓶怎么样?”斯皮尔趁着卫燃发牌的功夫问道。 “当然没问题”卫燃和菲尔不分先后的应了一声。 “其实海蒂是个裁缝” 斯皮尔靠着身后的床沿,抿了一口可乐说道,“如果不是因为战争,她说不定有机会成为一名服装设计师的。” “我的妻子是个护士”菲尔听完了卫燃的翻译,同样抿了一口可乐说道,“在参军之前,我们在同一家诊所工作。” “我的妻子是个音乐老师” 尤里安用只有卫燃能听懂的德语说道,“她在罗滕堡教书,我们还有一片苹果园。” 依旧等卫燃翻译完,菲尔和斯皮尔齐声问道,“维克多,你的女朋友是做什么的?” “她?”卫燃笑了笑,“她是个商人,热衷于赚钱的商人。” “商人?女商人?”菲尔惊讶的确认了一番这才将其翻译成了拉丁语,并且趁着尤里安将其翻译成斯皮尔能听懂的法语的时候赞叹道,“听起来是个特别的姑娘。” “你的妻子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