产是身体根基为人所害,是被那个人所害,她其实没有想过亲人们能马上相信她。
天子对岑家的倚重不言而喻,而宋继昭为表现对她的看重,立后四年以来在迟迟未有后嗣的情况下,甚至都不曾纳有妃嫔。这样的话说出来,不说朝野间有没有人会相信,便是从前的她自己,也是不信的。
但无论是在昭阳殿里与岑怀的见面,还是如今的这场交谈,她的亲人们听到后的第一反应,都不是向她询问详细情形,要她列出具体证据,却是在为她受到的伤害而愤怒。
他们相信她,更痛心她的创痛。
“当初是我执意要嫁入宫中,此后遇到什么,也都是我该得的。”岑容低声说,“但我如何都无所谓,却不能让岑家也为我所累——父亲,天子不信岑家,连流着岑氏血脉的皇嗣也不能容下,那等到日后他大权在握时,岑家又会得到怎样的结果?我们不能坐以待毙了。”
岑重山神色复杂,默然点了点头。
屋中一时安静下来,母亲忽而想起什么,又道:“那这个时候与崔家结亲,会影响到你接下来的打算么?”
“什么?”岑容怔了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