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跌坐在榻上,膝盖敲在床尾,响亮的一声令她疼叫出声。
她捂着痛处,甫一抬眼,就见容回站在桌前,倒了几杯茶咽下肚,将杯子扣在案上,凌厉的眸子一瞬不瞬地盯着她苍白的脸。
“许青怡,为何擅作主张?”他喊她的时候,一如既往地冷静,冷静到甚至让许青怡不由得打了个寒颤。到底是久在高位的人,声音里的官威还是让她缩了缩身子。
这是许青怡第一次见这样的容回,她咽了咽口水,心脏提到了嗓子眼,想问的话抵达舌尖却因他的神情咽了回去,什么也说不出来。
“我跟你说过很多次,送你去兴州是为了保护你,你偏要和我对着干。”
说这话时,容回再次走到榻前,低头望着她。他站着,她坐着,许青怡仰望着他,低沉的空气压着她有些喘不过气。
不是这样的,她只是担心他。
她放心不下他的安危,虽然是她擅自决断,甚至是自作多情以为自己多有实力。她是想跑,也不至于跑到他跟前来。
要不是他不知道她此行的目的,许青怡简直想骂好心当成驴肝肺!可偏偏她现在没有这样的底气喊。
她又气又急。
“你听我说,我是因为……”许青怡急着想解释,抬手去拉他。
不料在她拉住他的瞬间,容回不动声色地后退,手没顺利拉住他,因为速度太快,她连人跌倒在地的瞬间,“滋啦”布料被撕开的响声和突如其来的疼痛打断了她的解释。
看着手中被撕掉的布,她怔在当场。许青怡愣愣抬头,动作极为缓慢。
她这才注意到,容回只披了件纯白的里袍,而被她一扯……
许青怡没眼看,心中只有一个念头——
天哪。
活不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