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脖颈上那条细细的血痕正微微渗出血珠,一点点滑落,像被划破的红线,蜿蜒向下:“你分心了。”
他的声音依旧是低哑的,带着细微的喘息感,但这一次,多了几分无法言说的炙热。
轻微的疼痛、兴奋、紧张、放肆,搅拌在一起,像是一杯劣质的烈酒,烧得喉咙发烫。
景言没有说话,只是轻轻摇晃着手中带血的匕首,微微侧头。月色独落在身上,轻薄的长袖睡衣宽松,俊美的脸明灭,黑眸深深,像是浓烈绽放的红玫瑰般。
一时之间,竟分不清楚谁是猎人,谁是猎物了。
系统沉默后开口,【我怎么感觉你比他都还变态?】
景言不置可否,【......】
几乎是一瞬间,景言和谷十的身影在黑暗中碰撞在一起。刀光划破空气,带着一丝冷冽的呼啸声。
景言身形轻巧,认真躲避,必须在自己体力消耗完前,抓住对方一瞬间暴露的弱点。
对方也并不是摆设,几番下来景言的睡衣竟多了几道莫名其妙、不规则的口子。
在破碎的衣服间,是白皙的肌肤、精瘦的腰肢,在月光的微微照耀下,散发着温润的光。
谷十喉结上下滚动了下。
一瞬间的停顿。
他察觉到自己的失控,眼眸一凛,正要继续反击。
但已经晚了,景言捕捉到了这个瞬间的分心。
他猛然向前,动作凶狠而果断。
肘击!
砰——
他的手肘狠狠顶在谷十的胸口上,空气被压缩挤出的闷响几乎在这一刻爆开。
胸口的钝痛让谷十的重心不稳,往后踉跄了一步。景言不等他调整,一只手迅速推向他的下巴,强迫他抬头露出最脆弱的脖颈。
同时右腿一扫,两人一起跌在了地上。
厚实的地毯吸收了部分冲击声,房间里回荡着一声闷响。当谷十回过神时,他已经被彻底压在了地毯上。
景言半跪在他身上,稳稳地将其压制住,刀刃轻轻贴在喉间。
冷冽的刀锋擦过他刚才受伤的那一条细细的血痕,一阵微凉的触感让人头皮发麻。
景言黑瞳张扬,闪着波澜的光,眼带笑意。
他一字一句,用口型说着:“你——又——输——了——”
因为打斗了许久,景言的胸膛因呼吸快速起伏,带动着睡衣随之摇曳。
谷十眯起眼,喉间又干渴了几分。
他放弃了所有的抵抗,直接丢下手中的匕首道:“你不是原来的景少爷。”
“你是谁?”
景言微微挑眉,眼里带了几分淡淡的欣赏意味。
他自觉自己的变化是缓步进行的,至少周围的人都没发现。怎么面前这个和自己之前交际并不多的人,却忽然指出了这一点。
面前的人,感知如此敏锐?
他带笑,指尖在谷十的胸口一字一句写着:“景——言——”
我就是景言。
谷十沉沉看了片刻,随后轻笑了几下。他无所谓这个问题的答案,因为他已经认定了自己的答案。
谷十:“那景少爷今晚上演了如此一番好戏,究竟是想要做什么?总不会是给我立个下马威吧?”
景言含笑,继续写着:“合作?”
谷十默然,静心等待景言的下文。
景言也不着急,慢悠悠地松开了禁锢对方的手,摸向兜里的手机。
谷十眸色滚动,“景少爷,你难道不怕我现在进行反击吗?”
景言面色不变,挑眉。
哑巴少爷无法说话,可勾着的唇表明,他并不担心。
谷十闷声笑了,他越发觉得面前这个人不仅仅是童年的小黑猫了,更是……
另一种更加独特的灵魂。
犹如毒药般,吸引着自己。
景言点开早就准备好的文本,手机一字一句开口:“谷十,你在我的房间装了微型摄像头。”
谷十挑了挑眉,眼中的情绪不减反增:“是的。”
他这次没有任何掩饰,也没有试图狡辩,甚至没有一丝犹豫。
他承认了。
大方又坦荡,像是这件事从头到尾都不需要藏着掖着。
景言抬眸看向他,眼底的情绪不多,甚至可以说是寡淡的:“为什么?”
他慢慢抬眼,垂下的视线缓缓上移,像是将一整座大山从深谷中拖拽出来,缓慢但却势不可挡。
他的语气没有任何不安和犹豫,每个字都清晰有力,像一记一记重锤,直直敲进人的胸口。
“没有人比我更在乎你了,景少爷。”
“其他人接近你,或许是想操控你、利用你、压制你……”
“但我不是。”
“我只想看着你、守着你、护着你。”
“不是掌控——”
“是守护。”
最后这两个字,他说得格外清晰、缓慢,像是要让景言听清每一笔、每一划的分量。
守护?
景言哼笑,脸色不算很好。
谷十反而低低笑了一声,声音有些哑,像是喉咙里还藏着未消化的情绪。
“我是个保镖,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