措施,铁腕处置了赵佶的一干亲信,彻底剪除了他的羽翼,使他失去了复辟的可能,将他软禁在此!
赵柽知道此刻凭赵佶的能力要想翻身重做主人几无可能,换马更是没影的事情了,所以只是好言安慰并不接茬。赵佶可能也意识到自己在痴人说梦,便跟儿子说起了自己逃难时遭的罪…
破城前夜,赵佶托言毫州进香,于正月初四离了京师,一大家子人乘坐小轿来到通津门,连价钱也不讲,随便雇了一只运粮的空船,连夜乘船东下。乘舟而下。一路行来,至商丘浅水处,舟行缓慢,从来不急的他即刻弃舟登岸,就改为上岸坐轿,加紧疾行。
这时天色尚黑,手下人也不知从何又找来一只老骡,勉强代步继续望睢阳进发。直到鸡鸣时分,赵佶又饿又渴,走的匆忙,非但是没有带齐,就连饮食等一概也没有。时候太早,河两岸人都仍在酣睡。左右寻来找去,方见一户人家亮了灯,赵佶方得入室歇息。这是他头一次离开京师远行,却弄得如此狼狈。
那屋主老太太请他入室中奉以酒食,又得以拥炉脱袜子烤脚。又走了一段,赵佶还是嫌慢,便重新找到一条运输砖瓦的船只,坐上去继续前行。由于逃得太仓促,当晚连饭也没吃。跑到后半夜,徽宗饿得挺不住,干脆把老脸一拉,厚颜向船家讨得炊饼一枚充饥。他掰开面饼,与皇后分而食之,
吃过不久,正在歇气,忽见蔡攸带着几名内侍,骑马从后面赶了上来。他叫船家把船停下,上岸与蔡攸等人相聚,众人伤心了一回。见不远处有一寺院,君臣便进去歇息。
此时也国难当头,做太上皇的不与社稷宗庙共存亡,反而逃窜在先,这一路上发生的事自然也就充满了喜剧性。庙里的主持被一行人惊醒,披衣来到大殿,见是一帮官家模样的人来叩访,怎么也想不到是当今至尊。主持便大大咧咧坐到了主座上,让客人坐了下位。
结果上演了一段他在宫中市街常玩的桥段,得知真相的老和尚吓得魂不附体,磕头求饶以告终结,但赵佶此刻再无那时的心情,无心斥责他无礼,带领众人回到船上,只顾催船家快走。船行至雍丘赵佶想搞点盘缠,吃食,没想到又遇到一个官僚县令,不得不再现真身才镇住了这个小县令,得以吃上了顿热饭!
做不多远,船又搁浅,只能起皱登岸,骑着骡子向睢阳疾驰,健壮的“鹁鸽青”生生给累趴下了,又换了骡子继续跑。到了安徽符离,才又登上官船走水路,最后到了泗上。略事休息,又踏征程,一日一夜里,队伍竟狂奔了数百里,次日抵达南郡,堪称那个时代急行军的典范…
赵佶是一气讲到童贯和高俅等人领兵前来救驾才算告一段落,他是天生的表演艺术家,虽然是件苦事,却让他说得风趣幽默,将自己一路逃难讲的让人如身临其境,赵柽听着却有些糊涂,老爹自揭家丑,是想博得自己的同情,还是另有企图呢?
“柽儿,此行后为父才知世道艰难,在外更是不易,想你小小年纪就出门为官,征战沙场,赢得战神美名,但你此时却不该回京…若能留在河东,却是另一种局面了!”赵佶看看儿子忽然说道。(未完待续。。)
殿上众人看着老神在在的燕王将酒喝完,又顺手从桌上还拿起一块作为看菜的果子,一边啃着一边走回自己的座位,大家都齐齐咽了口唾沫,瞅着他面色如常好像并没有要死的迹象。再看向皇上,他脸上阴晴不定,满脸羞愧,要不是殿中的地板质量不错,估计就遁地而去了。
“众臣且先随朕退下,不要扰了太上皇的兴致!”赵桓此刻就觉的胸中有股火在烧,让他抓心挠肺的难受,一个标榜以仁孝治国的王朝,自己作为万民之手,却不敢饮父亲的一杯酒,以后何以教化百官、军民,再看向此事的罪魁祸首耿南仲,眼神中充满了怨毒。
“太上皇、太后,臣等告退!”一片乱哄哄地告退声,群臣、亲王、帝姬、驸马们鱼贯退出了大殿。
赵构抬头看看满脸讶然的父亲,脸色阴沉的大哥、还在大嚼没有离开的意思的二哥、面无表情僵尸般的三哥、还有那些不知所措的兄弟姊妹们,他毅然转过了身,跟随众人向外走去,耳边传来了父亲撕心裂肺地痛哭声,可他没有回头,心中已然做出了决定――要为自己活着!
“父皇,不要再哭了,没人啦!”眼见刚才还熙熙攘攘的大殿中就剩下他们三口,加上一帮不知所措的内侍,赵柽凑了过去说道。
“二哥儿,父皇错了…”赵佶抬眼看看止住悲声,拍拍儿子呜咽着说道。
“父皇是错了,错在您任用蔡京、王黼之流。导致民怨沸腾,陷国家于危难。奸佞误国啊!”赵柽赶紧接过话茬说道,他不知道自己不着调的老爹下半句会说什么。要是弄点敏感的东西,自己都走不出这龙德宫了。
“是啊,只是寡人被他们蒙蔽多年,导致国将不国,父子失和!”果然赵佶被儿子成功地引开了话题,抽泣地说道。
“现在二人都已归天,也算罪有应得,父皇不要在想,今日是您的好日子。咱们应该高兴的!”赵柽说道。
“唉,哪里高兴的起来,想寡人有子二十七、女三十六,妃嫔无数,却只有你们母子伴在身边,当初不若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