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不定他正是其中那万分之一人。
“我的意思是,”文韫于是解释道,“碰巧你也姓李,就用一用他们家的名号。我们一出去就赶紧跑,离它这浔阳城远远的,难道他们还会这么闲到专派人马把我们给抓回去不成?”
但却看谢景云摇头叹了口气,似属实被她这番幼稚的说辞无语到了:“人南陵李家,既是如你所说,‘世家之首’,那他家的名号,会这么随意给人说用就用吗。”
“……”
“你真不是李家的人?”
其实她方才说这么多,不过就是在试探他的真实身份。但看他们话都说至这般田地,对方仍还是不作任何反应,反倒不禁又让文韫开始怀疑起自己之前的推测。
“那完了。”她仰天叹道,“这海口我已经夸出去了,现在就算是收回也来不及了……算了,随他吧,大不了就是一起被关在这里。这地牢看着可怕,但进来待久了也就那样吧,就是这味道确实有些难闻……”
话音未落,忽然却看左后方地牢入口乌泱泱来了一群人,文韫回过头看,原来是衙役领着一众狱卒气势汹汹往他们这边走来。
不是吧。文韫似吃了黄连般有苦说不出,这么快的吗。难道她真要把她师父的名号搬出来吗。
但看那衙役虽往他们这一方向来,却不是如她所想是因着她说的李家这谎话来抓她的。他们绕过文韫,停在了谢景云面前。
“我们只给你七日的时间。”
带头的衙役面无表情抬手挥了挥示意,身后其中一位端着钥匙的狱卒迅速上前解了铁链的锁,随后门被轰地打开,扬起层层厚重的尘土。
狱卒完成任务退了回去。衙役侧眼冷冷扫了眼文韫,随后看向谢景云:“若你七日之内不能如约断了沈老爷家的案子,那下次可就不是把你关在这儿这么简单了。”
“断、断案?”
文韫登地看向对面的谢景云。
此刻的他长身玉立在漆黑且浑浊的地牢里,凌冽、冷静,一如既往。文韫后知后觉,她这是又被他摆了一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