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围,感知到主人妖法消散,它们也全都消匿了踪迹。
就这样,嚣张跋扈的夜明蜘蛛军团,在三界中覆灭了。
惨淡的月光下,一切都归于了平静。
大胡子身上多处挂彩,所幸夏宇龙出手及时,否则后果不堪设想。
夏宇龙推出的内力虽也伤到了大胡子,但掌气随意念而动,收发自如,大胡子受伤不重,并无大碍。
大胡子从疼痛中惊醒过来,他紧捏双拳,使出魔魂之气,身体上那深陷的勒痕渐渐愈合,直至完全消失。
夏宇龙他们将店老板的尸体就地掩埋,趁着月色,急匆匆地向西北方向追了去。
苍茫的月色下,是一望无尽的茫茫戈壁,极度荒凉。
寻着狼人在小土包上留下的爪印,四人一路追踪,过得两日,便来到了阿昌古国城墙下。
阿昌古国为西北大漠北面的一颗明珠,高大的昆钰山脉就横亘在大漠边上,贯穿东西而过。
相传,在上古时期,山脉的中尾部被天外陨石拦腰削去,留下了一个巨大的缺口。
阿昌古国就落坐于缺口处,山上冰雪融化,一年四季流淌不断,常年滋润着阿昌古国,曲曲折折的昆钰河,横穿城中而过。
古国四面,矗立着坚固、高大的夯土城墙,最高的城墙有十层楼这么高。
城墙上,每隔一段距离便有一个烽火台,西北战事频繁,全靠烽火台传递信号。
守城的士兵们嘻嘻哈哈,三句离不开女人。
黄玉听得很不是滋味,本想施法戏弄他们一番,但考虑有正事要办,只好作罢了。
“你们几个是干什么的?”
一行人被南门的卫士拦住了去路。
黄玉拿出几锭银子,贿赂了那领头的,畅通无阻地进了城。
映入眼帘的均是层层叠叠的夯土房子,房屋颜色全是土黄色调。
道路纵横交错,犹如进入迷宫一般,又像置身于四通八达的蚁穴之中。
街道上的行人熙熙攘攘,一番热闹的景象,他们的穿着打扮,带有浓厚的西域风情。
狼人的爪痕在城中已不见了踪迹。
夏宇龙他们混杂于人群中,在集市上闲逛了起来。
四人连续穿过十几条街道后,一面碧油油的湖水展现在了眼前。
湖水中央有一个巨大的土包子,土包上矗立着一座白色城堡。
城堡由巨大规整的汉白玉石垒砌而成,每个出口都有手持战戟的士兵把守。
几艘运送货物的帆船,在湖面上来来去去,湖水清亮异常,让人心旷神怡。
整个城堡倒影在水中,颇有一面湖镜连两天的味道。
大胡子凝视前方,感叹道:“我以为大漠边上只剩下荒凉,想不到竟还有这么安逸的城堡,连湖水也是这样的蓝!”
黄玉接话道:“是呢,雪山下的水最干净纯洁,能净化人的心灵。”
夏宇龙点头应道:“爷爷说,它们离天最近,乃天之圣水,一方水土养一方人,但愿阿昌国国王能像这雪水般开明圣洁。”
大胡子挠着头,道:“城堡守卫森严,要接近国王怕不是件容易的事,如果实在不行咱就硬闯……”
说着,他看向了夏宇龙。
夏宇龙一脸凝重,这也是他考虑的问题。
他抬头看了看尚早的天色,轻叹一声,道:“我们得找个落脚的地方,先摸清这里的情况再说。”
此时,一巷子深处传来了吵哄哄的声音。
“走,去看看!”
夏宇龙他们循声追去,转过一个路口,只见一大群人正围在一店铺门口。
人群中传来了撕心裂肺的哭泣声:“我的儿啊,你就这么死了,往后叫娘怎么活啊,你爹是个短命鬼,想不到你比他还,呜呜呜呜,我也不活了!”
原来,包子铺老板娘杨桂花的儿子阿里西,被人打死在了店门口。
阿里西扑倒在地,后脑勺有两道很深的伤口,血液自伤口处一点点地渗出,一看便知才刚死不久。
杨桂花抱着儿子,已哭得不成样子。
在早些年,她的丈夫得了怪病死去,如今她儿子也死于非命,家中只剩下她一人了。
想起今后孤苦伶仃,煎熬的日子,她怎么不哭得如此伤心、伤神。
在阿里西身旁,斜躺着一个弱不禁风的女子。
该女子身穿粗布衣裤,看起来就是个老实本分的农家少女。
她胸前的衣服被扯破了,头发凌乱,脸上还沾满了污垢,像是经历了一场打斗。
杨桂花哭了片刻,便怒瞪着弱女子……
破口大骂起来:“你这天杀的,害死了我儿子,官府一定会为我儿子讨回公道的,你还我儿子命来!”
弱女子一脸委屈,眼神甚是惶恐,泪水簌簌往外流淌。
她战战兢兢,往后退缩,右手触碰到了一根长棍。
棍子有手臂般粗,在末端还占有血迹,一看便知是作案凶器。
众人对弱女子议论纷纷、指指点点的,显然已经把她当成了凶手。
此时,三个捕快正从小巷的尽头疾步而来,他们身穿青布官衣,背后背着长剑,看起来威风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