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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袂一见李洲,不顾其他人在场,跪下哭诉道,“陛下,您可得为臣妾做主啊!臣妾今日在花园中好好的赏花,谁知淑妃上来就不顾尊卑,与臣妾顶嘴,臣妾不明所以,与她辩驳了几句,谁知就被她拿永宁公主来威胁臣妾,永宁公主与臣妾不和,臣妾一向是避着公主走,况且公主现下有孕,臣妾更是小心恭敬,臣妾不知自己到底错在了哪里?”
这一番话如泣如诉,说出来旁人当真以为她受了多大的委屈,更何况周围还有不明所以的朝臣。李明悯气得上前想与她分说,被李昭用眼神制止了,淑妃向来嘴笨,此刻也只是一味地说是肃贵妃挑起的争端,可惜在刘袂面前毫无作用。
李昭似笑非笑的看着刘袂自说自话,等她说完才慢悠悠地问道,“肃贵妃这是何出此言,您是父皇的妃子,我也一向敬您是长辈,谈何威胁?”
“陛下,臣妾百口莫辩啊,淑妃与永宁公主是互为表里,常常互通书信,臣妾不过是看您近日来为了胡人之事一直郁郁寡欢,想着替您劝劝三公主不要让陛下为难,可淑妃上来便说永宁公主在,定然不会看着三公主和亲的。臣妾也是母亲,但凡臣妾有与三公主一样的孩子该是多好,推她出去为陛下分忧,又不必使淑妃妹妹伤心。”
直到现在,李昭算是看清楚刘袂打的是什么算盘,此事不在于李昭如何做,只要自己从淑妃那里知晓了此事进宫来,便是做实了她们之间过于亲密,从而引起父皇的疑心。在父皇看来,自己行事便是替阿悯筹谋,阿悯是太子,父皇一步步放权,可若脱离了父皇的掌握,谁也说不好父子之情到底能否左右帝王之心。
李昭看向李洲,只见李洲看向跪在下面的刘袂,又转头看向淑妃,“淑妃,若朕要让澜儿去和亲,你是如何想的?”
淑妃本也是在抹泪,听到这话猛地抬头看向李洲,又转向李昭,眼中透漏着渴求,见李昭不为所动,也跪了下来道,“陛下,臣妾自小便在您身边服侍,这么多年膝下也只有澜儿一个女儿,还望陛下怜惜臣妾的爱女之心,澜儿性子柔弱,去到那边必然是活不下去的啊!”
一旁的李晓澜见母亲跪了下来,也跟着跪了下去,扶着淑妃哭泣,最为尴尬的便是随李明悯一同来的官员,僵在一旁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李洲将目光移到李明悯身上,“太子,你是如何想的?”
谁知李明悯闻言跪了下来,说道,“父皇,儿臣愿领旨去往边关一探究竟,现下远隔千里,不知胡人底细,不敢轻易做决断!”
“要是朕让你奉旨送三公主前去和亲呢?”
李明悯抬头愕然道,“父皇!”这两字出口,李明悯不知该说什么,但瞧着一旁要倒下去的淑妃同李晓澜,还是继续道,“儿臣不愿。”
“哦?”
“为君者,要是连自己的亲人都护不住,谈何庇护万民,百姓又如何信这般的君王能为他们谋福?”
这一番话直指李洲,堂下众人除却身子不便的李昭全都跪了下去,李洲听过李明悯的话未言,看着跪在自己面前背挺得笔直的太子,许久拍手道,“这才是我大梁男儿!自有风骨在,可就是太过倔强了。”李洲摇了摇头看向一旁的兵部尚书,说道,“朕与永宁公主决议,派云恂为先锋,携朕令,去到西北全权负责此事。”
“至于肃贵妃,既然一心为朕担忧,不若抄经文百卷,为边关五城死伤的百姓祈福好了。淑妃,不尊贵妃,罚闭门半月以思己过。太子留下,其他人都散了吧!”
李洲转身离去,李昭看着刘袂一脸不可置信,笑了笑,“当真是一场好戏,肃贵妃,我久未出门,一来便是这么热闹的,倒着实让我意外。”
等众人散去,李明悯瞧着站在原地的李昭,喊道,“阿姐?”
李昭叹了口气,“父皇还在等着你,进去吧!我今日也累了,想着回府歇息了。”没等李明悯说话便往宫门方向走。
谁知到了宫门口瞧见等在那里的柳怀远,笑道,“你这是特意在等我?”
柳怀远抱怨道,“是啊,我等了殿下好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