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李昭顺着看去,发现正对着的正是凌烟阁,她躬身请安的声音才将李洲唤回,皱着眉问道,“过来时看见你姑母和朝臣了吧?”
李昭点头,“父亲身子如何?女儿听说您病了,这才急急进宫来了,还给您煮了些滋补的羹汤,秋日干燥,您可得保重身子啊,别为了朝堂之事气坏了身子!”
李昭这一番话说的情真意切,脸上表情也是对李洲的关心,唯独李洲从中听出了话外之音,哼道,“别人不知,你却是能想到,我称病也只是躲两日,如今朝堂上太过激烈,等他们冷冷再说吧。”
“父皇,可听闻因口角之争而点火祸连千人这事,怕是谁也不能无动于衷吧。女儿听闻平康坊中的惨叫持续了一宿,不知身在其中的人会有多么无助。”
“哦?你今日来也是劝我早早下旨斩杀范赫君的?”
李昭瞧李洲神色,摇头道,“父亲,我只是怕您在其中两面为难,今日来看看您的身子的。”李昭说着将食盒中炖煮的梨汤端了出来,“父亲尝尝,梨肉陪着滋补的药材炖煮的,从今日清晨炖到现在。”
李洲端过喝了起来,李昭走到李洲身后替他按着肩颈,心疼道,“父亲又添了许多白发,要是母亲看到要心疼的。”
提起云诺,李洲神色间带着几分怀念,“你母亲只会笑我比她老,当真是岁月不饶人啊!”
李昭带着笑说,“是啊,阿姐都有孕了,我有时还恍惚,好似当初我们几个还在长秋宫中跑,一转眼都出宫建府了。前两日我还算着日子说快到母亲忌日,想着去看一看母亲,给她说说近来的事。”
此话一出李洲低头沉默喝着羹汤不语,李昭低头看李洲神色,手上依旧给按着,就这般殿中诡异般的安静了下来。过了好长时候,李洲才放下碗,拿帕子擦了擦嘴,将帕子扔到桌上,站起身重新走到窗下,沉声问道,“此事若是让你处置,你会如何?”
“不论如何,还是先将人抓回来的好,至于罪罚轻重,也得审后才知。现在这般不见踪迹,不仅百官不服,怕是民间也要有非议的。”
李昭这般话是两头不得罪,但也确实是一针见血,范赫君不见踪迹,此事便没个了结,“既如此,苏海,让人去传旨,尽快抓捕范赫君归案。让跪在清心殿前的人都散了去,一帮老臣在那里又哭又闹成什么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