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来了?你要是这般,还是回你的东宫去吧!”
李明悯哼了一声,“我们在这里忙着安抚死去百姓的家人,那背后指使纵火的歹人不知道在哪里快活呢?”
李昭这两日精神不好,除却陪着芊云外也只在屋中养神,或者在佛室念经,倒是不知此事后续,问道,“怎么个事?查出纵火之人了?”
“可不,此人阿姐也认识呢!”
李昭放下杯子,盯着李明悯问道,“哦?是谁?”
“安庆侯和湖平长公主之子范赫君!”
“这是怎么一回事啊?”
李明悯想起此事就气,还是柳怀远将此事一五一十的全给李昭讲了一遍,李昭讽刺道,“他倒是一鸣惊人,以往是我小瞧了他,我以为他那般的窝囊也只敢寻恤滋事,谁知现在竟敢纵火杀人了,这样的畜生即便是千刀万剐也是正常的。”
柳怀远头一次见李昭如此气急,丝毫不考虑湖平长公主的面子,摇头道,“此事牵扯不少官员,门下省侍中的长孙那夜也在,虽逃了出来,但脸上被烧的毁了容,再也不能入仕了,今日大朝会上亲递折子要陛下将范赫君抓捕处死以慰百姓无辜牵累之苦。听说湖平长公主知晓之后入宫,现下还跪在清心殿外,说此事是下人怂恿,范赫君最多是管教不严,求陛下从轻处置呢。”
李明悯气愤道,“要我看姑母也是老糊涂了!范赫君这般有辱门楣的人还是杀了的好。”
李昭低眉思量,没有再说话。等到了饭后李明悯起身要走时,李昭拦住了他,低声问道,“父亲是怎么个态度?”
李明悯思考着这几日和父亲提起时样子,纠结道,“我觉得父亲尚有顾虑,单说范府和姑母也不至此,再说牵扯官员也有担任重任的,处死范赫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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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明是人心所向,不知道父亲在顾忌什么!”
李昭低声道,“此事我晓得了,明日我进宫去给父亲请安。你也不用太过气愤,现下最重要的是善后。”
见李昭有意参与,李明悯担心道,“阿姐,这个时候你还是不要出面的好。”
“放心,我知晓轻重。再说我多日未进宫,该是去看看父亲了。”
谁知第二日李洲就称病没有露面,此事善后全权交给李明悯,抓捕范赫君的文书下去之后迟迟找不到踪迹,此事便僵在了这里,朝中官员有说范赫君并未出京,被湖平长公主藏匿,要求京兆尹搜查。
李昭进宫时就见湖平长公主和以门下省侍中为首的官员跪在清心殿前,一边是求陛下从宽发落,一边是以官相逼求陛下下旨处死范赫君。李昭冷眼看着,同身边带路的内侍问道,“他们何时到的?”
“这,今日朝会陛下身子不适,令太子举行,散朝后这些大人就跪在殿前了,湖平长公主得知后也赶了过来。”
“父皇在何处?”
“陛下在三清殿。”
三清殿中,李洲开窗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