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司明晏才作罢站稳,云毅宸松口气,放下手,却不料司明晏立马抱身上去,拱着他胸口的布料擦头发。
“你几岁?”
司明晏嘟囔:“把我放在这儿等了你整整十二天,还问我几岁?不伸手掐死你,就代表我心智成熟。你可知阿史那宏茂有多凶?”
“再凶哪有齐国母老虎凶?”云毅宸拿起干布,帮她擦头发:“口中喊着杀无赦,给人捅了个透心凉。”
“你知道了?”
“路上就听说了。”云毅宸道:“听闻他死,以为是魏扬开窍了,还想着在军中给他升一阶。”
司明晏笑了笑:“局中人又如何能看穿呢,只有我这个局外人可以。”
“局外人可愿再配合我演下去呢?”
司明晏勾了他一撮头发在手中玩:“不入局也无法独善其身,不如与你共赴一遭啊。”
他忽垂首,托起了司明晏的下巴,与那点漆似的眸子相对,覆上她朱红的唇,辗转厮磨着,温柔的细细品尝,竟无再深的打算,却在要离开时,被司明晏主动吻了回去。
她那细小的舌尖滑入口中,细软湿润,去探他的舌尖,生疏的描摹,轻砸出了水声。
还有她细微的喘息,便勾的云毅宸那点心思再藏不住了,卯足了力气发了狠的深吻了上去,直搅得司明晏四肢疲软头脑发昏。
轻捶了他的胸口,透不过气了,他才松口。
便见司明晏仰着头,脸颊眼角润上薄红,那白玉似的脖颈,也透着红光,起伏的线条向衣领里延伸。她双眸微湿的张口呼吸,像是溺水的人,又像是欲求不满般的请君入瓮。
“你这样,像是在邀请我。”
她轻笑了笑:“心脏的人看什么都像是邀请。”
云毅宸仍是搂着她的,用鼻尖蹭着她的耳垂:“我刚刚都松口了,是你伸了舌头。”
“你可以拒绝啊。”她毫不示弱:“我伸了舌头你就要吃?”
却不想他眼中有餍色:“好吃,求公主殿下再赏一口。”
“你不是说我年纪太小,要多长个几岁…”
她没说完,又被抵上堵住了嘴。云毅宸的手按住了她的后脑,他将纤长的手指插入了那黑瀑似的密发中,边强势的吻着,边揉着司明晏的头皮。
那酥麻感自头皮传遍全身,竟让司明晏的喉中忍不住发出了一阵微喘,在那深吻的间隙,断续着滑出。
他放松片刻让她喘气,那喘息声明显急促了不少。
便笑着问:“就这么舒服?”
怀中人半阖着眼睛,吞了吞口水:“你放开,我不和你玩儿了。”
“这都不好玩儿,公主想玩儿什么?”他可不想放过这一刻。
司明晏总是正经又理性的,专与自己手上的活计,想着她的机器。她似乎从不想什么私情,与爱欲完全切割开。
夜夜睡在一个屋里,她都是一副身正不怕影子斜的好模样,盖上被只睡觉。
云毅宸挑了薄如蝉翼的寝衣,云毅宸半敞着领子,云毅宸辗转着咳嗽了两声,云毅宸翻身哎呀了几句,她都不会瞄云毅宸一眼。
让云毅宸有花枝招展的搔首弄姿给傻子看的挫败。
司明晏整理好了呼吸,眼中恢复了些清明,可搂着他的人还没有,他含笑看着他,额上有细汗沁出。
“怪热的。”司明晏推他。
“那可要褪了衣衫凉快凉快?”
司明晏笑:“你去洗洗吧,浑身的汗。”
他跑马过来,身上的汗已经凉透了,没觉出有多热,如今被她提醒才想起汗味儿可不好闻。
果然松手转去了浴室洗澡。
司明晏摇手对着自己红透了的脸扇风,她并不觉得云毅宸身上的汗难闻,只是想打破暧昧的气氛。
出门时魏扬已经把院里的亲卫们撒走了大半。
见她脸色红的有些不正常,眼角也是红的,猜是哭过了,还以为两人在里边吵了架。
他走上前问:“有什么吩咐吗?”
“在洗澡呢,传膳吧,跑的急肯定饿了。”司明晏又道:“你这几日辛苦了,大汗回来了,今夜是要休息的,必定也没别的吩咐,留下当值的人,其余的撤走吧。”
她又拿出了一包银子:“此回大汗也是要赏的,今日且先分了这些,让大伙儿喝两盅,都去去晦气。”
魏扬是头一次见她端出主子的架势赏人银子,司明晏倒不是喜欢散财,她等的苦,那些亲卫也守得苦,生出了几分心心相惜。
且既已答应了要入局,又正巧是个拉拢人心的机会,司明晏自然要摆些谱出来。魏扬掂了掂荷包,心想她出手还挺阔。
云毅宸换好衣服出来时,司明晏正端坐在饭桌前等他,屋里的废纸也全收拾干净了,罗汉床的矮几上摆着司明晏刻好的小人,是个三头身比例的卷发小孩,叉着腰一脸凶悍的傻模样。
云毅宸捡来看着,觉得和自己很像。
指了指自己的鼻子:“我啊?”
司明晏不置可否正在盛汤,确是自己喝。云毅宸走去她身后,推搡她:“说话啊。”跨腿坐到她旁边,把小人贴在她脸上。以他的视角是他的小人在亲司明晏的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