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悉索索地闻了闻他,然后原地栽倒,躺在了他和屈漾中间,又睡了过去。

萧璋哭笑不得地摸了摸它柔软的毛:“你倒是会找地方。”

香香闭着眼睛蹭了蹭他的掌心,又往屈漾身上贴了贴。

一人一鼠的睡姿看上去几乎一模一样,都靠在自己胸口,这一瞬间萧璋心里涌出一个荒唐的感觉,好像自己和屈漾还有小黄鼠狼,就像一家三口似的。

他没忍住笑了笑,这一点点笑意将方才心中朦胧的阴霾驱散,只剩下柔软。

没事,以后他们还有无数个日月会一起度过,日子还长。

***

与江南的温润的冬天不同,北方的冬是真正的凛冬,白雪覆盖了街道,行色匆匆的人们都过上了厚厚的冬衣,恨不得把自己包裹得一丝缝都没有,省的被冷得蚀骨的风钻了空子。

冷风呼啸中,一辆马车穿越肃杀的城中路,一路由南向北,直到停在了花月教山下。

马儿喷出带着白汽的响鼻,似乎被什么情绪影响着,不安地踩着马蹄。

车门打开,白色的僧袍翩然而下,同样雪白的雪子踩在雪地里,张显抬起头凝望着花月教的石刻牌匾,眸色幽深似海。

沿着山路拾阶而上,道路两旁都是手持利刃的门生,他们在雪地里岿然不动,就像一个个雕塑一样,给人一种强烈的压迫感,张显从他们中间走过,神色平淡,径直到了最顶端的议事堂里,沈钦在那里等他。

“教主。”张显走进曲,立刻躬身。

他没有看见凌玲,不知道是不是个好兆头,这女人如果在,肯定要给他使绊子。

“左护法,你可让我好等。”高台上,沈钦的手里转着两颗珠子,似乎是用什么动物或者人的骨骼做成的。

“三天为限,你为何迟了足足一天?”深色的狐裘中,他的神色淡然如水,只有一双眸子像古井一样漆黑,强大的压迫感从他所在的位置轰然而下,几乎让人喘不过气来。

“属下办事不力,还请教主责罚。”张显低头,“不过这一天的等待是值得的。”

……

“你说沈钦让你速速回去?”

前一日,曲成溪坐在老郎中门口院子里的秋千上晃悠着,嘴里若有所思地叼着一根刚啃完玩的糖葫芦棍子。

张显上前一把夺过他手里的糖葫芦空签字丢到一边:“不小心扎了嘴怎么办。”

“扎就扎了,就当打个嘴洞了,回头穿个金环多带劲儿。”

曲成溪笑了笑,不过随即他脸上的笑容变淡:“你这次回去,只怕沈钦不会轻易被你搪塞,秦淮楼的事情他太在意了,杨蛟的失败更是让他把所有注意力都转移到了你身上,你要是不给他带回去点真实有效的成果,恐怕下场会和杨蛟一样。”

可“偷花贼”就在他面前坐着,他能怎么办?张显咬了咬牙:“大不了,我和你一样直接躲起来,再不回去。”

曲成溪立刻摇头:“沈钦绝不允许同样的错误犯第二次,你如果敢和他玩消失,他就会用尽一切办法把你追到天涯海角去。”

“那怎么办!”

“还有一个办法,”曲成溪咬住嘴唇,“现在看来也的确是唯一可行的办法了。阿显,接下来我说的话你一定要记清楚,然后立刻照做,时间还来得及。”

……

“哦?”议事厅的高座上,沈钦淡淡笑起来,“左护法你倒说说,这多出来的一天值得在哪里?”

张显抬起头,头上的七棵点鲜红而妖艳,一字一顿道:“我找到秦淮楼的偷花贼了……来人,将人带上来!”

*

作者有话要说:

第065章 真凶

江水轻轻拍打着河岸,曲成溪靠在窗边,一只胳膊搭在膝盖上,眺望着远方的天幕,似乎在等待着什么。

然而过了很久,碧蓝的天边却依旧白云飘荡,他等的东西并没有来。

张显的鸽子怎么回事?

距离张显回燕都已经过去整整两天了,依旧没有消息传回来。

风吹动了曲成溪鬓角的发丝,他垂下眸子,神色微敛,将担忧的情绪掩盖在浓密的睫毛下。这是他多年养成的习惯,即便身边没有人,他也不会轻易将自己的心底的真实情绪流露出来。

香香看着他,往他怀中安慰地蹭了蹭:“吱吱。”

“他不会有事的,对吧香香。”曲成溪低声摸着香香顺滑的毛发。

萧璋不在,香香难得的恢复成了原本的样子,就像一团雪白的棉花,两只眼睛像两颗乌黑的宝石,微微闪着光。

肯定没事的。香香笃定地舔了舔主人的手指。

虽然只是灵宠,但是香香什么都懂,开智的灵宠几乎能理解人的一切行为,更别提他是灵宠之中灵力最高的一类。

香香知道,秦淮楼脱险之后,它的主人虽然看似只是在林中小屋赖在萧璋身边蹭灵力,终日除了撒娇就是指使萧璋种菜挖土豆,看上去无所事事作天作地,但是实际上,在萧璋外出打猎的时候,它的主人曾经多次悄无声息的离开。

具体去干什么,它之前还不知道,但是就在张显走的那天,它知道了。

它的主人早就知道秦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