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侧脸,“别吵醒它。”

曲成溪哭笑不得,他真是醉得不清,乌黑的瞳孔像是笼罩上了流光溢彩的光晕,身子软得像水一样,若不是萧璋撑着他几乎就要倒下去。

“萧无矜。”他用食指轻轻点着萧璋的嘴唇,“咱俩现在和之前不一样了……”

“有什么不一样了?”萧璋问。

“你不能只喜欢我的身子……”曲成溪醉意朦胧的呢喃着,“你心里……得有我……”

自己心里当然是有他的,萧璋亲了亲他的额角:“已经在心里了,跑不掉了。”

“那阿杨呢?”

萧璋猛地愣住了。

曲成溪完全是醉人醉语,胡乱的揪住萧璋的领口,拉着他靠近自己:“你还喜欢他吗?”

红烛摇曳,美人绝色倾城的容颜在烛光下暧昧不明,衣衫凌乱地敞开,修长笔直的锁骨像是用精雕细琢出来的一样,他松开萧璋的领子,顺着领口摸进去,习武之人的掌心带着轻微的茧,滑过萧璋坚实的胸口,带来阵阵酥麻的战栗。

萧璋紧咬住唇闭上了眼睛,他不是传统意义上的正人君子,他离经叛道,做什么都没有顾忌,但是他不愿意撒谎,尤其不愿意对屈漾撒谎,即便是面对着这样的诱惑。

炙热的火仿佛在这一刻悄无声地退了下去,萧璋深深呼出一口气,像是从一场旖旎的梦境中醒来,缓缓起身:“你问得对,这件事应该提前说清楚。我忘不掉阿杨,这辈子都不可能。我知道这样对你不公平,但是人不能控制自己的心境,我没有办法因为喜欢你而忘记他,抱歉……”

没有人能接受自己的伴侣心里还有别人,萧璋后知后觉地意识到自己的荒唐和自私。

屈漾大抵是会离开的,萧璋摇了摇头,声音艰涩道:“我去给你煮醒酒汤。”

滚烫的心脏像是被冰凝固住了,升起了丝丝缕缕的痛意,这段感情竟然还没开始,就要结束了。

他不愿意看曲成溪的表情,因而也错过了那一瞬间曲成溪乌黑的眼底翻滚起的波澜,那漂亮的眼中分明一丝醉意也没有,就像是黑色的晶石,唯有骨节分明的手指攥紧了下方的床单。

萧璋垂眸起身,却在离开床的一瞬间被猛地一拽,曲成溪欺身而上,坐在了他的大腿上:“我不介意。”

“你说什么?”

曲成溪笑起来,捧着萧璋的脸:“喜欢就是喜欢,我不图未来,不论以往,只在意现在的喜欢。”

然后萧璋猝不及防地再次被他吻住了。

滚烫,炙热,夜晚江水潺潺,跳动烛火点燃了空气。

白皙到发青的手指挣扎着抓住褥单,手背上青筋紧绷,透露出濒死的力道,然而还没等获得一线生机,就又被层层叠起的浪潮淹没。

江水河畔,寒鸦静憩,被阁楼上传出声响惊起,呼啦啦地飞向天边。

骨节分明的细长手指颤抖地张开,像是要竭力地抓住什么,小麦色的大手随即覆了上来,温柔地握住,在那白皙手指稍稍放松之时,又一次用力地握紧。

“呃!……”

一夜未眠,高高的蜡烛燃烧到了只剩一指宽的底。

本就脆弱的身体再也承受不住,曲成溪被萧璋抵在床头的软垫上,颤抖地按着小腹,看着上方的人:“不行了,肚子疼……”

他像一朵被□□的花,凛冽的汗水在灯火下闪动着,妩媚虚弱,嗓子里透着微微的沙哑,勾得人心颤。

温热的怀抱立刻将他圈住,萧璋让他将头靠在了自己坚硬炙热的胸口上,抱着他躺了下来。

腹中的疼痛被合适的力道按揉着,困倦席卷而来,他感觉到萧无矜低头亲了他的额头,低沉磁性的嗓音轻声道:“睡吧,阿漾。”

曲成溪的眼睫一点点垂了下去,他抱着萧璋,几乎不可闻地轻轻叹息出几个字:“如果我不是只剩下五年,该有多好……”

“什么?”萧璋没听清,只听见“多好”两个字。

曲成溪扯了扯嘴角,摇了摇头,闭上了眼睛。

窗外的最后一声鼓乐顺着风声散去,万籁俱寂,蜡烛终于燃尽了最后一点余光,扑的熄灭了。

月色中,曲成溪安静地睡着,他的脸呈现出一种平时没有的平和,枕着萧璋的胸口,随着萧璋的呼吸一起轻轻起伏着。

萧璋搂着他清瘦的肩膀,看着他。

一种奇异的感觉从心底蔓延上来,萧璋不知道为什么,只觉得此时的曲成溪给他一种不真实的感觉,像是海市蜃楼般的假象,风一吹就会散去似的。

这种感觉来得莫名其妙,却又在他心里盘桓不散。

一个人爱与不爱是能从眼神中看出来的,他能看出来屈漾真的喜欢他,但是这似乎并不能让他安心,他总觉得……屈漾似乎有什么事在瞒着他。

他抬起手,在空中顿了顿,轻轻碰了一下屈漾的脸。

天境大能,从燕北来,带着一身的剧毒,不知来处,没有归期。

萧璋将他的碎发捋到耳后,无声地呼出一口气:阿漾,你到底是谁。

“吱吱……”

被子里忽然一阵鼓动,萧璋低头,发现是香香不甘寂寞地爬了上来,这小黄鼠狼眯缝着一双朦胧的睡眼,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