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教养的人?,也不知道在发什么疯,梁舒音生怕他再说出什么伤人的话,率先打断了他。
陆祁溟偏头看她一眼,眼眸沉沉,那意思是“有问题?”
她没理?他,冷冷移开视线,对无辜中枪的人感到抱歉。
“周叙,不好意思耽误你时间了,你快回店里?忙吧。”
说罢,她挣脱他握住自己?肩膀的那只手,拎着蛋糕,转身就走?了。
陆祁溟盯着她的背影,眸色渐深。
几秒后,他追了上去。
“这就心疼了?”他拽住她。
他的指控荒谬,且莫名其妙,一直憋在梁舒音胸腔里?的那口气,终于炸了开来?。
她抽出了手,冷眼看他,脱口而出,“陆祁溟,你有病啊?”
因为?生气,她声调略高,语气听来?刺耳,戳心。
空气霎时凝固了。
她刚才?那话不算难听,但他看到了她眼底一闪而过的厌烦。
如?果说她的冷漠是一把刀子,那她眼底毫不隐藏的讨厌,便是刀子上淬的毒。
几天没睡觉,陆祁溟疲惫至极,听到这样的话,甚至一时都不知该作何反应。
他静静盯着她,眼眸倦怠而受伤,胸口如?潮水起伏。
半晌,他忽然轻笑一声,从喉头挤出生涩沙哑的几个字。
“嗯,我有病。”
他有病,所以才?会顶着铺天盖地的暴雨,大半夜从崇洲开了十几个小时回来?。
只是因为?想她。
听见他自嘲的笑,梁舒音一愣,心脏像被什么东西重重地锤了下。
刚才?生气,她都没有注意到他的憔悴,眼下阴影覆盖,眼底满是红血丝,下巴胡子拉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