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戾气太重,被家?里人扔去乡下改造…”
他从身后环住她的腰,下巴搁在她肩头?,低沉着语气,极有耐心地跟她讲起这段,生命中不为人知的灰暗过?往。
那会儿他手机被没收,没亲人,没朋友,也无法和外界联络。
接收他的那家?人,男主人叫桑柏,斯斯文文的一个书生,国外回来的植物学博士。
桑柏原本有大好的前程,但他病了,癌症晚期。
他每天也不出门,就在花园里养花、养蝴蝶,还有其它?一些奇奇怪怪的昆虫。
起初,两个男人彼此看不惯,放过?狠话,也互殴过?。
在某次他放走了那些,被桑柏视为命根子?的蝴蝶后,桑柏发了疯,砸破了他脑袋。
他也不是吃素的,心里那股气憋太久,两人打了个酣畅淋漓,然后意外地化?干戈为玉帛。
“早就该放它?们自由?了。”
桑柏拿着瓶威士忌,望着遥远的天际叹气,苍白的脸色看得人揪心。
“你他妈还敢喝酒,不怕死啊?”
他愤怒地抢过?桑柏手头?的酒瓶,顺手砸了个稀巴烂。
名贵的琼浆洒在泥土里,很快被土壤吸收。桑柏心疼地盯着被大地吞咽的藏酒,皱着眉头?,食指朝他无奈地指了指。
“小孩,脾气太大不是好事。”
骂归骂,但桑柏并没生气,转头?又跑去酒柜里拿了瓶酒出来,还跟他说了句令他震惊又无助的话。
“看在我还有一两个月可活的份儿上,别砸我酒瓶了。我可不想临死了,连口酒也喝不上。”
他震惊于他对死亡的坦然。
也无助于他的即将?消逝。
在失手放走蝴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