俐的姑娘打了个响指,装模做样围着她走了一圈,狗鼻子在她身上嗅了嗅。
“我好像闻到了一丝不同寻常的味道呢。”
“一种…属于男人的荷尔蒙味道。”
梁舒音拿似笑非笑的狐狸眼瞧她,不说话?,继续小口?抿着蛋糕。
陈可?可?和林语棠对视一眼,眼眸骤亮,默契惊呼。
“成了?!”
下午有两节外国文学史的课。
这门课的老师叫章远之,他上课自由度很?大?,从不点名,也几乎不抽问,但会鼓励学生上台去讲课。
只要有兴趣的,自己做好课件,他就会腾出半节课的时间?,给对方锻炼。
这堂课,有个叫李惠的女同学上台讲古希腊的悲剧。
李惠讲课时,老章就坐在前排认真听?着,有些人便趁着这机会开起小差。
梁舒音边听?李惠讲课,边在手机上查着凌氏集团过往的一些负面新闻。
她倒是?有一心两用的天?赋,但陈可?可?就没这本事了。
李惠下了讲台后,正在跟周公对话?的陈可?可?,冷不丁就被老章点了起来。
还好关?键时刻,梁舒音把笔记推到她面前,这才勉强蒙混过关?。
老章脾气好,洞穿一切,却?也没责骂,只温和地开起玩笑。
“有些同学,上课喜欢闭目沉思哈。”
他拧开保温杯,慢悠悠喝了口?水,“思考是?个好习惯,但就怕思考着思考着,就去见周公了。”
都听?懂了老章的暗语,班里顿时爆发雷霆般的笑声。
下课后,闷闷不乐的当事人,将书一股脑塞进?包里,双颊气鼓鼓的。
“有什么好笑的,谁敢说自己没走过神,没打过瞌睡。”
“不行!”
陈可?可?咬牙,双手放在前面林语棠的肩膀上,使劲晃着,“我得去吃顿火锅才能解气。”
前排的姑娘扭头看她,十分贴心地道,“好呀,我也好久没吃火锅了。”
“你?呢?”
她咬着腮帮子看向沉默的梁舒音,同样是?开小差,为什么她回回都能答对老师的提问?
梁舒音盯着委屈的人,顿了下,“行。”
她不确定?陆祁溟晚上过来找她,是?要一起吃晚饭,还是?只见个面。
于是?在去火锅店的路上,她拿出手机,发了条信息给他。
【我晚上跟室友们一起吃饭】
陆海集团,鸦雀无声的顶层办公室,各部门负责人都聚集在这里。
一场没有硝烟的战争,已?经持续了一个下午。
察言观色的、暗自揣度的、汗流浃背的…没一个敢放松警惕。
在座的大?部分都是?老员工,对陆祁溟并?不陌生。
除了几年前登顶商业新闻的那个项目,令他们印象深刻的还有一件事。
那就是?经他之手的人事大?清洗。
那次腥风血雨奠定?了他在众人心中冷血无情的形象。
虽然都知?道他的行事未必不妥,毕竟那些被清理掉的人,没一个是?无辜的。
然而,就在大?家都陷入疑神疑鬼的恐慌时,这位手段凌厉的陆少,却?突然离开了。
据说,是?因为已?故的二小姐。
二小姐发生意外时,才五岁,天?真懵懂的年纪,死前又糟了那样的罪,任谁都受不了。
自那以后,这位陆海唯一继承人便再没出现过。
直到前阵子商业名流汇聚的酒宴,他再次成为聚光灯的焦点。
一切像是?早有了预兆。
随着他的回归,往日作风被拿来评议,外加最近徐方集团经他之手的异动,陆海内部不免人心惶惶。
让人如坐针毡会议持续到了傍晚,而这位不讲情面的陆少爷却?像是?改了性子,没有发难,没有给下马威。
除了认真听?汇报时略微低气压的面色,对所有人都礼貌客气。
也不知?道是?新官上任,尚未露出真面目,还是?碰巧心情不错。
只是?,就在营销部的负责人顾飞刚汇报完毕后,主桌的人低头看了下手机。
眉头下压,眼底忽然一沉。
顾飞大?气不敢出一口?,握着鼠标的手,不自觉抖动起来。
陆祁溟并?未察觉到因他而冷下来的氛围,他盯着梁舒音发来的信息,反复看了两遍,将手机反扣在了桌上。
“辛苦了。”
他掀起眼皮看向顾飞,语气如常,但面色却?比刚才冷峻了些。
顾飞摸不准他这话?是?夸他,还是?在提点他,怯怯地盯着老板,一时没反应过来。
“还有什么问题吗?”陆祁溟问他。
顾飞慌忙切断投影,抹了把脑门的汗,“没…没了。”
会议散场后,赵赢在他身后,小心翼翼问道:“陆总,晚上那个宴会还要推掉吗?”
经过徐方集团的那场硬仗后,赵赢就成了他的私人助理。
他在哪儿,赵赢就在哪儿。
当然,工资也跟着翻了好几倍。
所以哪怕背井离乡,千里迢迢从崇洲来到虞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