脸红啊?”
陆祁溟趁机捏她的脸,还用力搓揉了下。
她狠狠剜他一眼,拍开他的手,留下一句不耐烦的“走了”,便转身离开了篮球场。
“胆小鬼。”
陆祁溟盯着她仓促逃离的背影,低笑出声。
他伸手去扯了下衬衫领口?,想起什么,手顺势放在她刚才摸过的地方。
鼻尖轻嗅,似乎还有股若隐若无的香味环绕在身上,他将领口?的纽扣系上。
像是?要妥善保存,她留在他身上的温度。
回宿舍的路上,梁舒音看似平静,然而心跳却?跟脚步一样急促不稳。
一路上,她脑子里反复回荡着他那句发烫的话?。
“不是?想玩儿吗,晚上过来给你?慢慢玩儿。或者,还想玩点什么刺激的,也行。”
不正经的语气,分明在故意撩拨她。
她拍了拍脸,深吸口?气,平复好呼吸,才摸出钥匙去开门。
然而,推门进?去的瞬间?,随着一声清脆的surprise,她猝不及防被喷了一身金粉和彩带。
“今天?是?什么特别的日子吗?”
她笑着扯下头顶的蓝色绸带,看了眼桌上的栗子蛋糕,印象中两人的生日都不在今天?。
“没呢。”
林语棠眼睛弯成新月,迫不及待地将她拉过去,小手举成拳头,“这个蛋糕是?为了庆祝咱们顺利拿下李明德。”
她点头,将背包放下,“嗯,是?该庆祝下。”
蛋糕上插着五只蜡烛。
距离父亲出事,已?经五年了。
前头那三年,她懵懂地陪着身心受创的父亲,一味地想要他重新站起来,却?不懂他心中的苦闷忧愁。
后来,她又用了两年的时间?去追寻真相,其间?坎坷,虽存了不达目的不罢休的志向,却?始终不敢抱太大?的奢望。
但好在,老天?终究对她不薄。
林语棠切了块蛋糕给她,张了张嘴,想说什么却?欲言又止。
梁舒音看出她的心思,接过蛋糕,问她:“怎么了,棠棠?”
自从梁舒音主动接近李明德,而她又设法避着他后,李明德很?快就对她没了兴趣。
她像个溺水的人,被梁舒音从绝望的深渊捞出。
而如今李明德被抓,悬在她头顶的那把剑,终于落下。
她彻底安全了。
林语棠微微摇头,眼中泛泪,“你?当初说一定会替我讨回公道,你?真的做到了。”
她抬手抹了把眼角,哽咽地低下了头,搓着掌心,语气歉疚。
“可?是?,我却没能帮上什么忙。”
一旁的陈可可闻言,将刀叉一扔,也撇了嘴,面色沮丧。
“我才是?最没用的那个,一点忙也没帮上。”
她叹口?气,摸了摸鼻头,看向梁舒音,“而且,我还是?最早知?道这件事的人。”
其实,梁舒音根本没想把她俩拉进?这场风暴中。
自己选的路,没必要连累别人,哪怕关?系再好,也不行。
她跟林语棠坦白,不过是?为了将她从漩涡中救出来,让她知?道她并?非孤军一人。
被陈可?可?撞见,更是?源于一场意外。
大?一时,她有次去李明德办公室找线索,却?碰上他去而复返。
慌忙中,她躲到办公桌底下,等人走了,却?发现门也跟着被反锁了。
大?门出不去,只能将目光转向窗户。
那后面原本是?荒废的小花园,落叶铺了极厚的一层,平时几乎没人来。
但那天?,陈可?可?却?意外追着一只受伤的橘猫过来,正巧,就撞见了攀着窗沿跳下去的她。
四目相对。
瞒不住了,她只能坦白。
跟踪这种事,人多容易打草惊蛇,她用这个理由把陈可?可?摘除在了她的冒险计划之外。
陈可?可?心大?,很?好糊弄,除了有两次执拗地想跟着她去清风茶舍,其他时候都乖乖充当她的精神陪伴者。
“好了,你?们别一个个在这检讨了。”
梁舒音打断她们,左右手各揽过一人,“棠棠,要不是?你?及时赶到,我昨天?就凶多吉少了,还有可?可?…”
林语棠接过她的话?,做了个抹脖子的动作,“要不是?可?可?,我也被李明德给掐死了。”
她们就像个链条。
一环扣一环。
缺了谁,都没法导向最终这个结局。
“所以啊。”
她拉着两人的手,叠在一起,又把自己的手放上去,一字一句,掷地有声。
“这是?我们共同努力的结果。”
“我要感谢你?们,愿意无条件相信我,甚至在危急时刻不顾性命地帮我。”
陈可?可?看向梁舒音,嬉笑的人眼角也挂了小珍珠,她突然就想起了无数次悄悄跟在梁舒音身后的时光。
她踩着她的影子,天?真地想保护她,怕被发现,她每一步都走得小心翼翼。
从炎夏到深冬,那些和她一起,默默战斗过的时刻。
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