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林月娇的唇,深吻,丝毫不顾这里还是天牢,不顾旁边还有这么多人。
他有多担心,有多害怕,有多不安,有多侥幸。
一路从邑州到京城,不眠不休,日以继夜。
令人窒息一般的深吻,痴缠不休。
饿了一天一夜,林月娇没敢吃监狱里的食物,深吻结束,林月娇已经没有力气站着,趴在他的怀中。
容毓将她拦腰抱起,大步向着天牢外走去。
“世子,我现在是罪犯,你不能劫狱,还有刚才你对公主……”林月娇双手抱着他的脖子,眸光看着他,却忍不住为他担心。
容毓低沉嗓音打断她,“交给我。”
狱卒等人看着他们走了出去,没人敢拦。
容毓就这么抱着她从天牢出来,走过宫道,两边林立的御林军齐刷刷看着容毓,面面相觑。
“容毓劫狱啦!”一个太监扯着嗓子喊道。
天牢外的大街上,容毓和林月娇被无数的禁卫军包围。
周围的百姓们指指点点,全部都是一副惊呆了的表情。
“世子,放下囚犯!”为首的禁卫军将领喊道。
下一刻,黎墨谦大喝,“保护世子!”
容毓的亲卫军齐刷刷地冲了进来,和禁卫军对峙
“世子,你,你这是以下犯上,还不放下武器。”那将领看见这一幕说话都没底气了。
黎墨谦扬声说道,“你敢攻击世子,你才是以下犯上。我们只是自卫。”
“你颠倒黑白,明明是容毓劫狱在先!”
劫狱的事惊动了皇帝,听说容毓突然回京而且还劫狱,伤了公主,当场怒的直接冲过去,百官都拦不住,跟着皇帝一起来了。
“容毓,你眼中还有没有王法。抗旨回京,此罪一。私闯天牢劫狱,此罪二。伤害公主,此罪三。每一条都是死罪,你是不是以为朕倚重你,就不敢杀你?”皇帝龙颜大怒。
容毓望着皇帝,声音清冷,“皇上让臣查邑州魔教之事,臣发现魔教之人和京中某些人有牵扯,故而回京,是奉旨行事,未曾抗旨,驳一。臣用的是皇上御赐的令牌入天牢,非私闯。公主屈打成招,臣为了让案情水落石出,不让真凶逍遥法外,不得不将人带出天牢,驳二。”
前面两条,容毓都用了光明正大的理由反驳,但是说到最后一条,他只是顿了顿,说道“公主动我的人在先,臣只是以牙还牙。”
最后一条,他认了。
这话一出,文武百官皆是一惊。
皇帝眯着眼睛看了一眼他怀中的林月娇,又看着一脸淡然的容毓,冷笑,“好你个容毓,是朕太惯着你了,让你恃宠而骄,连公主都敢冒犯,不杀你,还让人以为我大昭律是摆设。”
“皇上恕罪。”忠义侯容晋上前一步,从怀中掏出一枚金牌说道,“这是皇上当年赐给微臣的免死金牌,请皇上免犬子一死。”
皇帝斜了他一眼,“这是朕给你保命的东西,你确定要浪费在这个逆臣身上?”
“若是皇上觉得这金牌不够,臣愿意一命换一命。”容晋毫不犹豫说道。
容毓脸色一变,“爹。”
“闭嘴。”容晋回头喝了他一句。
皇帝冷哼,“朕赐的免死金牌,怎么可能不作数。你既然拿免死金牌出来,自然可以保他一命。”
一些新晋大臣暗自感叹容毓真是好运,幸好容毓家有免死金牌。
“死罪可免,活罪难逃。容毓,前两罪就算了,伤害公主你供认不讳。那朕罚你一百大板,你服不服?”皇帝说道。
林月娇满是担心。
“臣遵旨。”容毓说道,顿了顿又道,“后宫之事,本不该都察院插手,但是,此案复杂,牵涉到了皇后和几位正妃娘娘,交给皇后娘娘主审,难免有徇私的嫌疑。臣以为,此案该交给都察院审理,才能公正严明。”
这话把不少人都弄懵了。
你丫板子还没打呢,就要替罪犯申冤,把案子接过去?
“世子和这个女子关系莫逆,交给都察院也不见得就公正。”闻易太师据理力争。
容毓说道,“臣入都察院以来,公私分明,可曾有一桩案子徇私?太师阻止都察院查案,是不是担心真相被都察院发现?”
“你连劫狱都干得出来,我看你就有可能为了她徇私。”闻易怒道。
容毓弯起唇角,“太师这话没错,她确实会让我徇私,但也用不着我徇私。”
本来就不是林月娇干的,哪需要徇私。
如果真是她干的,他再徇私。
林月娇看着他一个人为了她对抗皇帝和满朝文武,听见他的护短,心底很暖很暖。
“你!”闻易被容毓一番话堵的差点气晕过去。
皇帝也是又好气又好笑,自己身上的烂摊子还没收拾干净,就要维护那个女子。
“别吵了,容毓今日起罢免左都御史一职,案子交给都察院办。”皇帝冷喝,沉着脸说道,“一百大板,现在就行刑!容晋,你亲自打。这个逆臣,不好好教训他,他还无法无天了。”
太子党很无奈。
“臣遵旨。”容晋拿着木棍,沉着脸走了过来。
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