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刻,他的终点注定是早早死亡的炮灰角色。

瓷浼不知道巫从泫为什么会想要救他。

他像是一切都游刃有余,叫人捉摸不透心思,却又很浅显易懂。

许久沉默后,他轻叹了口气。

“傻子…”

翌日

瓷浼早早就起了,没见巫从泫他们的身影,洗漱过后他便回了自己的寝居,拖侍从向巫喧舟道了声谢。

兽人族才归属,老首领就死了,一些年长些的长老一口气没上来,昏死在营帐里。

瓷浼作为最后一个与老首领独处的,自然成了重点目标。

等瓷浼到的时候,巫从泫和巫喧舟已经在营帐里了。

巫从泫坐在主位,神色冷淡,垂眼看着底下争吵的人,巫喧舟则是站在他的身旁,倚着柱子,面露不耐。

巫喧舟是最先注意到瓷浼的,他比了个手势,示意瓷浼先在外面等等,待他一出去,巫喧舟也出去了。

巫从泫只抬眼看了会儿,随即一声不吭的盯着声音最大的那位长老。

瓷浼一回头就看见巫喧舟跟着他,等离营帐远了些,他才问:“里面怎么样了?”

巫喧舟冷着脸喝了一大口水,“从吵你是不是杀那老东西的人,到吵我跟巫从泫谁来当首领,没完没了的。”

冰凉的水顺着他的下颌流入胸膛,他嗓音沙哑,水喝急了后气息有些不稳,眉心微压,神色不愉。

瓷浼稍稍歪了歪头,看了眼不远处的帐篷:“那你就把巫从泫一个人丢在里面?”

这话一出,巫从泫脸色霎时间又差了分,“他们都喜欢他,留他一个在那里,他们巴不得立马让巫从泫上位了。”

他说着,顿了顿,像是解释一般,又说:“……巫从泫当首领我也觉得是最好的,但他们的话说的不好听。”

瓷浼没出声,只看着他。

巫喧舟垂眼对上他的视线,微微一怔。

少年坐在稍高的石阶上,双手略略向后撑在上面,小腿小幅度地晃动着,微微颔首,剔透圆润的杏眸注视着他,雪腮玉肌,漂亮乖软。

巫喧舟定定看了会儿,回神后,视线乱了,看哪都感觉不对,莫名有些气闷:“……说话,这么看着我干什么。”

“我说什么呀?”瓷浼的目光越过他看向对面的帐篷,里面陆陆续续有人出来了,偶尔有视线向他们这里投。

瓷浼只看了一眼就垂下脑袋,嗓音低软:“你想当首领吗?”

“…不想。”

只是不甘心。

双生子共生共感,巫从泫先生,而苗域又是嫡长为首,所以虽是双生,但巫喧舟从始至终都是被忽略的那一个。

时间越长,他就越难不去在意从巫从泫那里感受到的骄傲、喜悦,以及对父王母亲爱意的回馈爱。

巫喧舟渴望也可觉,却未曾拥有。

这是巫从泫永远也填补不了的空缺。

巫喧舟神色有些黯淡,垂在腿侧的双手紧紧握成拳。

瓷浼注意到了,他愣了瞬,不觉想起昨天晚上,巫从泫说的那句“不过自欺欺人”。

还想再开口,巫喧舟就抢先一步说:“你先想想怎么去应付那群老头吧,为难不到巫从泫,他们应该马上就会来找你了。”

他说完,就来了位侍从,他站定在瓷浼身旁,低头恭顺道:“神使大人,长老们让您进去一趟。”

瓷浼:“……”

瓷浼忍不住看向一旁眉眼泛上些笑意的巫喧舟。

明显是在幸灾乐祸!

巫喧舟则好整以暇的回视他,微微颔首,示意他快进去。

瓷浼:“……”

瓷浼想起那群说话又刺又毫不饶人的长老就头疼。

重启前他只在求雨时见过他们,他们眼神挑剔,话语刻薄,大概意思就是他手段不干净,求不到雨后果自负。

得不饶人,缠人的很。

瓷浼进去的时候,里面出乎意料的一片寂静。

巫从泫依旧坐在高位,坐姿算不上优雅,手里把玩着一柄短刀,血滴还未干涸,缓慢的滴落在案桌上。

瓷浼来的时候只看见了中央的一滩血水。

其他人皆是低着头沉默不语,乖乖装鹌鹑。

见瓷浼来了,巫从泫才漫不经心地开口道:“至于瓷神使,这件事他是无辜的,我让他走,你们有意见么?”

底下没人敢吭声。

巫从泫轻笑了声,短刀头刺入木头的闷声在寂静里格外清晰,他歪了歪头,道:“都不说话,就是默认了。作为你们胡乱诬陷人的补偿,就把大神使的位置,给瓷神使好了。”

他语气平淡,说完便有几人猛地抬起头,刚要开口反驳,就触及巫从泫冷冽的目光,最终哆哆嗦嗦的抬手指了指一边还处于懵懵懂懂的瓷浼。

“你!你把大神使的位置,给他?!”

巫从泫没出声,忽地,他向瓷浼招了招手,让他过来。

瓷浼虽然疑惑,但还是走了过去,刚到他身边,就被巫从泫一把拽进了怀里。

瓷浼被惊了一跳,回神时,已经坐在他的怀里了。

男人身上淡淡的檀木香萦绕鼻间,瓷浼被他单手揽着腰,跌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