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谋反案和崔行国史狱案这两宗大案厘定的罪臣名单,由定嘉帝御笔亲书令人篆刻在石碑上,发往大景各处驿站,路旁,让国人引以为戒。
有那会奉承的官员,将治内人流密集的地方都放了此碑,扬州的春风楼里也有此碑,对此阿嫣并不陌生。
甚至她至今还记得,党人碑第一行第一列便是靖威军主帅季衡的名字,第二便是国史狱案的主谋崔行,第三就是她的未婚夫崔冶,如今第一第二都已伏法,碑上大多人物不是被贬就是流放,总之早已凋零的不成样子,也再掀不起什么风浪。
与螺川驿这块保存完整的党人碑不同的是,扬州春风楼的那块党人碑早已被毁的不成样子,人们也是骂,不过骂的不是碑文上的人,而是制碑文的人。
扬州在大景北地与北凉仅有一河之隔,每次北凉重兵压境,有识之士就会站在党人碑前痛骂季相公卖国求荣,残害忠良,散了靖威军,也散了大景军魂。
党人碑上的是非功过,自有后人评说。
一进腊月,天寒地冻的,人也容易乏困,阿嫣轻轻打了个哈欠,预备上楼休息一会儿。
这时门外传来一阵别样的骚动,一群手持大刀的土匪闯入驿站内,见人就抢,不给就打。
有些脑袋直的学子冲上前去大声喝止道:“大胆狂徒,休得放肆,好好的做个百姓不成?非得自甘下贱,落草为寇……”
他话还没说完,便被领头的那个大汉踢出三尺开外:“格老子的,跟你爷爷我念这放屁的经?!少他妈废话!快点拿钱出来,爷爷我还能留你一条狗命。”
一时间刚刚还在高谈阔论的儒生们,皆是吓得瑟瑟发抖,抱头缩在角落里,更有甚者躲在党人碑后面掩耳盗铃,祈祷这些土匪看不见自己。
陆鹤闻与李丰皆是手无缚鸡之力的书生,面对手执大刀的土匪亦是寒了脸色。
阿嫣在室内,看到这一幕已是吓的手脚发软,她强忍着恐惧,迅速回房去拿自己的剑防身,她不停的给自己鼓气道:我是练过剑术的,不怕劫匪!
采星浣月虽然也很怕,但还是将阿嫣死死护在身后。
“啪啦!”一声,阿嫣的房门被劫匪踹开,陆鹤闻和李丰被人颈边架刀威胁着走了进来。
陆鹤闻急声道:“季姑娘,劫匪只要钱,将身上的财物予了他们,他们不会伤你性命的。”
阿嫣脸色苍白,握剑的手掌攥的发白,她提声说道:“财物都在库房里,各位好汉请自取!”
这时房间里窜进数个土匪来翻箱倒柜搜查,显然他们并不相信阿嫣的话,如此搜了片刻也没搜到什么值钱的玩意儿,直到他们看到一方檀木盒子,这才眼前一亮。
“不可!”阿嫣怒道,那是她阿娘仅留的遗物了,物在她在。
“季姑娘,莫要贪恋财物。”李丰紧张道。
说时迟那时快,阿嫣抽身向前,迅速出剑抢夺檀木盒子,只要她活着,任何人休想拿走此物!
她凭借灵巧的身姿,倒和眼前这个满面络腮胡子的壮汉土匪斗的有来有回。
“你们磨磨蹭蹭的……”前来监督的土匪看到阿嫣的身法之后,突然哑了声,待看清阿嫣的眉眼之后,他瞳孔猛然一缩,怔忡片刻忽然欺身向前,将与她缠斗的土匪挡开。
“二当家的……”那土匪面露疑惑,愣愣的看着他。
来人怒骂道:“在这里欺负弱质女流,瞧你的出息,忘了大当家的话了?”
那土匪摸了摸脑袋,敛刀羞愧的说道:“盗亦有道。”
二当家的微微颔首,他转身仔细瞧了阿嫣两眼,抬眸看向陆鹤闻与李丰,问阿嫣道:“那些都是你的人?”
阿嫣紧紧抱着檀木盒子,重重的点了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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