试不可。”
“你难道是心甘情愿吃下去的吗?”
黑发少女胸膛剧烈起伏,金发公安戳到了她的痛点。
愤怒到极致,浅早由衣反而冷静了。
“我不是。”她说,“那一瞬间我想杀了朗姆。”
“可我支付不起杀他的代价。”女孩子话语咬在齿缝中,“杀死朗姆难吗?我有的是手段,我可以杀了他之后全身而退,躲到组织追杀不到的地方去。”
“但是然后呢?一辈子躲躲藏藏?还是到横滨、池袋或者博多投奔当地势力,从底层爬上高层,在某次黑吃黑的场合与琴酒相遇,听他说誓要处决我这个叛徒?亦或收到贝尔摩德的留言,说她与我此后便是敌人了?”
“我凭什么为朗姆抛弃我现在拥有的一切?”浅早由衣挣扎起来。
“连在警视厅的身份也一并抛弃吗?松田、萩原和班长,我要在他们面前不告而别吗?我是为了什么才忍着恶心和杀意吃掉那颗药的?!”
“我不能放弃我拥有的。”她浅绿色的眼睛因怒意亮得惊人,“我已经为自己的贪心付出了代价,你非要嘲笑我不可?”
安室透感受到掌心下的力道,浅早由衣在药物作用下的挣扎了胜于无,却让他的指尖都在震动。
原来如此,安室透想,他终于听见了浅早由衣的真心话。
这个人沦落至此完全是因为她的私情。
舍不得他和诸伏景光,所以说谎欺骗自己从小效力的组织。
舍不得琴酒、伏特加和贝尔摩德,所以无论如何都不愿意反水公安。
既要,又要,贪得无厌,终于在朗姆手上吃足苦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