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睛。
雨野初鹿感受到了弥政幸子的视线,转头看向了弥政幸子,他歪了歪头,
露出了一个良善的笑。
简直就是在告诉她:别着急,下一个就是你了。
弥政幸子从口袋里掏出手帕来捂在嘴唇旁,死死的咬住喉咙间的惊呼。
小川一只手握着那个报告站在原地,很久都没有动,他用另一只手捂住了自己的脸,良久,从指缝中漏出了一个诡异的笑。
“是我做的又怎么样?他该死!他该死!他该死!”
小川放下了手,那经常脸上挂着的微笑消失不见,转而变得癫狂了起来:
“我们那块要拆迁了,拆迁款没谈拢,他愣是坐在我家门口,半夜拿着刀砍门恐吓,我的母亲心脏病因此复发,他还笑着说我母亲不禁吓。”
他的嗓子沙哑着,带着大仇得报的快念:“他死的时候,看到我拿着砍刀要砍他四肢的时候,也硬生生的吓晕过去了,他比我母亲软弱多了。”
“不愧是协助顾问,我明明处理的很好的,要不是那场大雨……你运气真好。”
连经常搭档在一起的勇人都被双目通红的小川吓了一跳。
滋滋滋——
为了应景一般,勇人桌子上的台灯灯泡接触不良的灭了灭。
周遭的空气都变得安静了下来。
勇人手足无措的站在原地,他甚至不知道这个时候自己应该做些什么。
半响,有人开口先发制人。
“啧,真不经诈。”雨野初鹿收回了录像的手,长长叹了口气。
“什么?”
“阵平拿出来的根本不是遗肢,而是我在路上买的仿真模拟假肢,做旧了而已。”
“你也不想想,作为我雨野初鹿的朋友,我会让他去做那么累那么脏的活吗?那可是很长的一条道。”
小川的面色僵在了原地。
如果说那个不是假肢,那:“这个检测报告?”
“我让他们帮我检测一下山下自动售货机里果汁的糖分,说是对一个案子很关键。”雨野初鹿捂了捂肚子:“我喝了之后胃里特难受,我觉得可能是坏了。”
“可我没什么感觉。”松田阵平摸了摸下巴感慨道:“或许是你的肠胃太脆弱了,那个果汁有点冰。”
雨野初鹿点了点头:“也有这种可能性。”
两个人谈的事情让现场僵灼的气氛弄得瞬间有了温馨的感觉,两个当事人却毫无知觉还在探讨肠胃蠕动和果汁冰凉的关系。
小川猛地翻开了那个鉴识科的报告,上面果然跟雨野初鹿说的一样,就是果汁的含量检测,其余一概什么都没有。
雨野初鹿平静的叙述:“人在恐惧一件事情的时候,下意识就是远离,你是激情杀人,之前你把他约出来的时候应当没有这个想法,因为从砍痕看来是毫无章法的,所以你不是个谨慎的性子。”
“若是我当时翻开看了呢?”小川知道也没有任何翻盘的可能性了,他像是要得到一个答案,问道。
“这也就是赌一把了。”雨野初鹿举起了手机
,上面的视频是新鲜出炉的认罪事实,“不过你说的不错,我的运气一向不错。”
小川闭上了眼睛,充血的眼睛获得了短暂的休息之后再度睁开,又变得清明了,他说:“我认罪。”
雨野初鹿双手一合十:“那既然这样,就开始下一个案件了,下野国宗。”
他转头看向了弥政幸子。
弥政幸子的大脑飞快的转着,太阳穴都因此而变得凸起,她戒备十足,已经打起了绝对防御的心态来面对雨野初鹿。
她绝对不可能被诈出来任何一个词,一句话!
古松裕太作为传话筒,他的入狱会让拥护雨野初鹿的人掂量掂量,毕竟如此亲近的人,雨野初鹿都护不住。
“你的表情写着呢,绝对不可能像是小川警察一样被我骗,他的案件我的确没办法,雨水冲刷了太多的痕迹,时间也太久了,但你不一样。”
雨野初鹿笑的狡猾:
“弥政幸子小姐,我们来玩一个游戏吧,你猜对了我就给你奖励的游戏!”
弥政幸子看着那侦探扬起了一个笑脸,平静的吐出了几个字:
“你猜,又是什么时候知道你们的计划的,我是什么时候到达这里的?”
弥政幸子猛地后退了两步。
她感觉自己的嗓子从刚开始的紧张疯狂分泌唾液变成了干涩。
一个可怕的念头出现在了她的脑子里。
“密利伽罗的信徒的确很忠诚,既然如此,但你又怎么认为,我身边的人会轻而易举的背叛我?”
雨野初鹿双手拍了拍,带着欢快的节奏:“知道我为什么这么笃定他是自杀吗?”
他说:“因为,我亲眼看见了。”
“你既然选择了从我身边的人下手,就应该也了解我,我是雨野家的次子,而雨野家是做安全防控的,家里最不缺的就是监控摄像头。”
“再来猜猜,下野国宗毫不犹豫的捅向自己心脏的画面,还有你切割尸体的画面,被多少个摄像头拍下来了?”
“不可能!你不可能算的那么细!”弥政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