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起下放劳改那件事儿,吴癞子看着苏友德的眼里闪过一丝恨意!
眼珠子提溜一转,一个绝妙的好主意在脑海里成型。
他可是专业的二流子,报复当然用的是二流子的法子。
这个年代,只要被男人纠缠上了,那女子的名声就被毁了,谁也不会娶名声受损的人。
她除了嫁给这个男人,就没有别的办法了!
而这一套,吴瘤子从小到大听得实在是太多了,熟悉的很。
哼!
这俗话说的好啊,富贵险中求,搏一搏,万一成功了。
等他把苏大队长这个漂亮的小侄女弄到手了,到时候苏大队长还会这么轻松愉快下去吗?
吴癞子已经迫不及待想要看到苏大队长那憋屈的表情了,再说了,瞧瞧那崭新的自行车,那车兜满满当当的东西,听听现在周围人说的话,啧啧,看来小娘们不止漂亮还有是个能耐的。
一个当医生的媳妇儿,到时候他那些哥们不都得羡慕他啊?
想到这里,吴癞子心里就感到无比的畅快!
苏友德送他去坐牢,他自然不肯吃亏,一个媳妇,也算对得起自己受的委屈。
最后看了一眼那婀娜的背影。
吴癞子匆匆去隔壁大队找人。
另一边,苏友德察觉到动静,瞥了一眼那个连狗都嫌弃的背影,习惯了,叫住了记分员李会计,“老李,吴癞子,记零分。”
“知道了。”
说着,李会计直接就掏出小本本,将今天出工的吴癞子划掉了。
撇撇嘴,心道,大队里有这么一个祸害,真的是够晦气的,这种人居然还能回来,怎么不干脆一枪给毙了。
他心里这么想着,嘴里也是这么说了。
旁边的翠红婶子,抱着一捆稻草杆过来,满脸嫌弃,“可不是,一回来就盯着村里的小姑娘,那双眼珠子贼溜溜的乱转,一看就憋着坏水呢。”
摸了摸额头上的热汗,看向苏友德轻声道,“大队长,你回头提醒一下苏丫头,这吴癞子恐怕起了什么烂心思,让她小心着点。”
她在这有一会儿了,看到吴癞子时候她就是不想搭理,她可是看的清清楚楚吴癞子刚才盯着人家苏暖的背影哈喇子都要流下来了。
其实翠红婶子这么警惕也是有先例的。
二十年前,上河村发生过一件大事,那时候还没有生产队。
说起来和这个吴癞子还有点关系。
吴癞子的娘并不是上河村的人,而是逃到他们这避难的,开始也没什么,村里人见那个姑娘孤身一人,年纪才十五六岁大,柔柔弱弱的,一副风吹就能倒的样子,都有些不忍和同情,默契的都只安排一些轻松的活儿给她。
虽然日子艰苦,但人嘛,总有一股子韧劲。
慢慢的也就在村里生活了下来。
直到二十年前盛夏的一个傍晚,出事了。
村子里为了防止村里村外的一些二流子偷东西,特意等收割了稻谷入仓库的时候安排了专门的人手看守,这活儿不难,一般都是村民们各家各户出人轮着来,两男或者两女,守着仓库门就行。
可就在那一天,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那个姑娘居然和村里的一个二流子被安排到了一起看仓库。
等村里人听到动静赶到的时候,悲剧已经发生了。
欺负她的人就是吴癞子的爹吴大和,在村里一哄声,可是当年最大的新闻。
这事儿要是搁现在,那肯定是不会轻易过去,送派出所保准要吃黄澄澄的花生米,再不济那判个牢底坐穿也是很轻易的。
但是可惜了,在当时的环境影响下,那个姑娘又是一个孤女,没有亲人帮衬,下意识的就把人放在了低一等的位置。
而犯罪的人说自己上门说过亲了,然后就这么莫名其妙的变成了得理的一方。
没错,就是这么可笑,这么无语。
那时候的村长跟几个岁数大的老人一商量,事情都已经发生了有什么办法?最后这受欺负的姑娘没有办法,嫁了。
嫁给了欺负她的男人。
后来没几年,在婆家被磋磨的不行,在又一次被喝醉酒的吴大和打了之后,女人拿了一把柴刀捅进了对方的心脏,又砍死了睡梦中的婆婆,最后就直接投河了。
发生了这样的事,上河大队的村民们惊悚过后也是心有戚戚。起码从此之后,村里的二流子和几个心思不好的人都安生了下来,家里有闺女的也被大人耳提面命管着,村子里再也没发生过类似于调戏的事情,上河大队也成了附近十里八村排的上号的文明村。
哪能想到这档子事儿都过去快十多年了,那个吴家突然就又开始犯事儿了。
苏大队长当时把吴癞子送派出所,也是恨铁不成钢的无可奈何,上梁不正下梁歪,这人到底从根上就坏了。
反正现在村里就没有喜欢这个吴癞子的,尤其是家里有女儿的婶子们,恨不得把吴癞子给永远赶出大队去。
听懂了苗翠红的话,苏友德额头青筋直冒,语气不急不缓:“这事儿我知道了,先别传出去,我来处理。”
他面上没什么表情,但心里却是发了狠,这次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