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稻谷堆得圆滚滚,社员们忙翻天。”
上河大队生产队已经开始双抢了,按照惯例,粮食收获后,晒干扬净先交公粮,再刨除留籽种、饲料、储备粮以及五保户和贫困户的照顾粮,剩下的粮食就会按照“人七劳三”的原则分发给村民。
即基本口粮为百分之七十,按工分分配百分之三十。大队里的壮劳力,无论男女,基本都是定额制的积分方式,“按劳分配,多劳多得”,谁家的劳动力多,工分自然挣得多,决算分配就占得多。
成年男性一般是十分,女性八分,算一个足工,而老人孩子一般算半个工,记五个工分,也不管干啥干多干少,无论是积肥、拔草或者是晒稻谷,反正都是这么多。
大队只有六十岁以上的老人和十岁以下的孩子,记的才是保底分,说白了是尊老爱幼,照顾弱小。
另外工分是一年一结算的,而粮食、瓜果、蔬菜会及时分给每户。工分与粮食的兑换比例通常是固定的,但有时也会根据当年的粮食收成情况进行适当调整。
这些个二流子虽然混,可一点都不傻,该上的工绝不会轻易缺席,特别是双抢,秋收这些重要时段。因为只要出勤天数到了,就算是出工不出力,在地里磨洋工,甚至只是露个脸,工分被扣完,他们都能拿到百分之七十的基本口粮。
以前看过一句话,“生产队时期,一个人再懒再笨,集体也不会扔下你不管。”
这的确是事实。
当然了,这种二流子混混什么的都是极个别的人,大部分的社员都是勤奋,吃苦耐劳的。
侯三眉头狠狠跳了跳,心道恐怕不只是为了分粮吧!
他忽然讪讪一笑,搓了搓手掌,“那瘤子哥,我先回去了,我妈还在家等我。”三句话不离妈,活脱脱一个妈宝男。
这时,旁边站着的长毛忽然低声在吴瘤子耳边说了句什么,吴瘤子摆摆手,“嗯,你先去去看看那药......。”
药什么?
侯三低着头,竖起耳朵,想要听一听俩人说什么。
可俩人说话声音小,他除了刚刚那一句压根什么也听不到,看着吴瘤子表情变得恶意,接着又贪婪,接着又是满脸笑容,看的侯三心里七上八下的,忐忑的很。
很快他们止住了话题,长毛转身离去。
留下吴瘤子一副心情很好的样子,往旁边的大树上一靠,吸了口烟眯着眼睛道,“你走吧,兄弟一场,我们也没想把你怎么着,不过......”
侯三露出一口大白眼对他笑了笑,“我懂,我懂,我从来没见过瘤子哥,今天也没走这条路。”
一说完哧溜一下赶紧跑了。
出了身后人的视线范围,他忍不住颠了颠手里的猎刀,拐了个弯,飞快的朝着村口跑去。
“真是癞蛤蟆娶青蛙,吴癞子绝对不安好心,得赶紧去告诉苏暖。”
他在村口转了一圈,没碰到什么陌生人,确定安全。
随后,就快速回家,跟他妈打了声招呼,就出了村子,沿着村道,一路朝着县城方向一路飞奔。
希望能拦住人。
倒不是他不想告诉苏大队长,而是,下午的时候苏友德就去公社开会去了。
这会儿根本找不着人。
没办法侯三实在不敢随便找人帮忙,一来他有前科怕对方不信,二来是怕动静太大再打草惊蛇了。
而另一边,待他走后,没过多久,那个长毛提着一个布袋子回来了,见这里只剩下吴瘤子,不放心道,“哥,怎么就这么让他走了?”他们这回干的可是一大票,就算放人,也得拉入伙了再放。
上了同一条船,就不怕对方会反水。
吴癞子不在意,摆摆手,“啧,就那个脑子,还指望他能帮上什么忙?再说了,多一个人咱们还得多分一份钱。”接着看了眼长毛手里的东西,“都准备好了?”
“会不会让人闻出来?”他问道。
“不会的,这东西是无色无味的,一点感觉都没有。”
长毛拍拍胸口保证,“嘿嘿,只要一吹,一头牛都能给干晕了,我还特意加大了分量,保证那一家人都睡得死死的。”
不只是想到了什么,他咧开嘴讨好了笑了笑,“哥,到时候你吃饭,可别忘给兄弟喝汤啊,嘿嘿嘿,兄弟们可都打听清楚了,苏家那个小娘们长得忒好看了。”
那苏家的事儿很容易打听,他们也都知道,其他先不说,就说这个刚回来的苏家闺女苏暖。
十里八村就没有比她更好看的姑娘了,大眼睛樱桃嘴儿,身材比村里的这些个瘦丫头不知道好了多少倍,特别是那一身白嫩嫩的皮肤仿佛能掐出水来,啧啧啧,摸一把还不知道多滑溜呢。
想到苏家那个姑娘的小模样,吴癞子也是心里一阵火热,眼里充满了垂涎。
这事儿还要从苏暖出差回来那天下午说起。
上河大队村口,背阴僻静处。
“日奶奶的,队里啥时候多了这么个极品,可比以前那个谁谁好看多了。”
吴癞子一瞬间脑袋清醒,瞌睡虫跑得无影无踪,啧啧啧,他也算是见多了女人,可这么肤若凝脂,貌美倾城的,还是第一次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