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福宝对着孟知理和孟不咎以及家里人说道。
她已经不是当初那个九岁开医馆的小屁孩了。
可以独当一面了。
“行,你既然这么说,那阿奶就先回去了,免得耽误你,记得晚上早点回去,今晚阿奶亲自下厨,做饭给咱福宝吃,福宝想吃什么?一会我让你爹去买菜,免得家里没有。”
张金兰抬眸,笑着问。
“唔,阿奶做的我都喜欢吃,不过我还是最喜欢吃肉,阿奶看着来就好,您别累着身子,也别做太多,天热了,厨房更是燥热无比,阿奶你仔细别中了暑气,你就做上一两道,其余的让丫鬟来就行。”
江福宝担心阿奶太累,热的中暑,她面色凝重的叮嘱着。
阿奶向来疼她,她要是不这么说。
只怕阿奶要做上十几道菜。
那可真真是蒸桑拿了。
这个天气,在厨房待上一刻钟,就汗如雨下,二姐这么年轻,这么好的身子都受不了,还得时不时出来透口气,喝点冰镇的凉茶。
更别提阿奶了。
在这个短寿的世界,阿奶的年龄跟现代的七十岁差不多。
让一个七旬老人在大夏天没有空调的厨房做菜,简直是酷刑。
江福宝又劝了好几句,才逼着阿奶对天发誓,她只做两道菜。
随后,张燕子跟江四银又各自说了几句话,就转身走了。
江福宝目送家里人离开,然后带着孟知理跟孟不咎去了后院。
扩大后的后院,宽敞许多,树下摆着一张圆圆的石桌,父子俩各坐一边。
江福宝亲自给他们倒了两杯凉茶。
方子则是她亲自写的,光药材都有十二种。
二姐一早熬好,就放到井里吊着了。
热的时候喝上一口,别提多爽了。
陪着江福宝站了许久的父子俩,实在热得慌,两人刚坐下就端起杯子喝了大半。
“这便是福宝说的凉茶?味道有些奇特,入口有些苦,却又回甘,嘴里还泛着清爽的酸味,不难喝,相反,喝完这大半杯,我身上的暑气仿佛全都消退了。”
孟不咎微微点头,对着江福宝夸赞道。
说罢,他还将剩下的凉茶一饮而尽。
“干爹有些忙,你干娘又正好有些事没能来,福宝要是缺什么少什么,就派人去董家,跟下人知会一声,我自然会知晓,你干爷爷最近也不得闲,马上有一批学子要去科考,你干爷爷正忙着呢,他托我跟你说一声,让你别怪他。”
孟知理倒是没将剩下的喝完,他不爱吃苦,凉茶虽然解暑,但他受不了这个苦味。
放下杯子,他对着江福宝耐心的解释着。
“干爹,你这也太见外了,我当然不会客气,我们是一家人,我缺什么肯定会跟你说的,放心吧,再说了,我哪里会怪干爷爷,等我不忙的时候,我去看干爷爷,这些天我也忙的团团转呢,干爷爷肯定想我了。
今日只是开业而已,干爹不咎哥哥不来都没事的,我也没想到你们会特意过来捧场,嘿嘿,有你们为我撑腰,哪里有人敢欺负我啊,除非,他不长眼,故意找事!不过我身边有二丫还有石头,他们兄妹俩练过武,一般人也近不了我身,干爹大可放心。”
知县与知府坐镇,这就明摆着告诉百姓,她江福宝就是背靠这两棵大树,没人敢得罪她,或者惹事。
想要动她,先掂量掂量自己够不够格。
再说了,她还有皇上亲自提笔写下的字呢。
简直就是保命符。
江福宝心里感动极了。
干爹升到知府,比以前还要忙。
毕竟升官了,虽然是因为她才升官的,可江福宝从不挟恩图报,在她潜意识里,孟知理是她的干爹,那他们就是一家人!
谁会跟自家人计较这些啊。
帮干爹升官,她是自愿的。
“行,那干爹先回去了,汝陵府离不开干爹,我多耽搁一会,指不定就出乱子了,福宝你要好好的,要是有人欺负你,就去找不咎,他若解决不了,我就解决他。”
孟知理狠狠瞪了亲儿子一眼,话语中充满了威胁。
孟不咎无语了。
他是捡来的吗?
再说了,就算亲爹不说,他也会保护好福宝的。
他费劲巴力调回这里,是为了谁啊?
“不咎哥哥,你也回去吧,我听说前几日有人在县衙外击鼓,你怕是很忙吧,那事解决的怎么样了?”
江福宝也有自己的眼线。
县里发生的大事,她基本上都知道。
“小样,这都知道?确有此事,前几日,一个妇人击鼓鸣冤,说是她的婆婆联合她的夫君,害死了她的女儿,偏偏那个村子的人,都护着那对母子,没有人证,更没有物证,尸首也找不到,我正在发愁这案子要怎么判呢。”
孟知理已经先一步走了。
本来打算离开的孟不咎,干脆重新坐了回去,跟江福宝聊了起来。
站着累,江福宝坐到原先干爹坐的位置上,听着孟不咎说话。
“不然,严刑拷打?”江福宝提议道。
县衙里的酷刑,没几个人能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