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你的‘本职’，还是说是赠予的公主头衔？”x勾了勾食指和中指，开始整理他的桌面，“西区不太搭你们这种细皮嫩肉的小姑娘，亲爱的。东区的暖气比较适合你。案子已经结束了，回东区吧。”

“结束了？”萨沙挑了挑眉，“你们从antoe suggs那问出什么来了？”

“我们没有问，”x垂着头在屏幕上划来划去，过了几秒，忽然亮了亮手里的平板，“是你的临时合作伙伴给我们的。”

“安？”萨沙蹙起眉。

“嗯哼，布恩楚伊警探办事效率很高啊，”x又把视线回到屏幕上，漫不经心地划动着，“suggs交代了他的所有罪行，开庭的时候只要呈给法官就可以，快捷，方便，非常好。”

“他的动机呢？”

“这重要吗？只要他的作案过程能够顺利地推举展示，案子就结束了。”

“这就是你办案的宗旨？”

“你有更好的见解吗？”

萨沙仰起头，见到x正鹰瞵鹗视地凝视着她，这长久的瞪视在两人之间愈发旷日持久。

“我——”萨沙的手被布里吉特死死拽了一把，话到一半，但一口气咽不下去，她挣扎着站了起来，两手撑在桌子上，怒道，“——你派到珀西手下的人把共同行动的警探打伤了！我再重申一次，”她用手指捻着桌面强调着，“我要求调查三队。”

“而我也告诉你了，问问你的顶头上司，女士。毕竟你才是东西区的全权负责人，我呢，只是特别行动小组的一个小组长而已。”

刹那间，萨沙几乎像豹一样扑了出去，又瞬间闪了回来——她被布里吉特拼尽全力摁了回去。冷静，冷静，布里吉特碎碎念个不停，一时萨沙难以挣脱。很好。她选择用眼睛死死地瞪住x，一阵浓烈的把他吞吃入腹的冲动。

于是x赢了。至少在他自己看来是这样。他心满意足地收起平板，抬起头巡视着缄默的全场：“谁还有问题？现在一口气全部提完，没有我们就散会。”

没有人敢发出一点声音，只有萨沙缓缓把面前的纸杯在掌心捏成一团。

正和x的意。很好。他咕哝着，把所有的东西收进公文包里，挺直着身子站起来，理了理风衣，再一次大声地拍拍掌心。散会！

2

在公路上时，后面的车把灯打得很亮。半夜三更往别人车内猛照，实在是没素质。我打方向盘换道，瞧见那白昼般的车灯呼啸着向前飞出去。我叹了口气。

案子处理得很快，其实本来应该是好事一桩，但是自从玛茜受伤后，整个警局都陷入了一层难以破开的阴霾。托德郡警局曾经有着警民安全的二十年记录，在suggs前，从未有警员在办案中受伤过，如今玛茜的出事，仿佛在美好的小镇上划上了深深的一刀。

我连家都不想回，只想待在医院里陪着玛茜，但是警局的事情随着案件的结束却只是愈来愈多。特别行动小组的人时不时过来索要资料，东区的办事员也三番五次地过来沟通，前脚我刚呈送完线索，后脚检察官的助理就又来了，白天夜间不断歇。今天去完医院已经凌晨一点了，但是我也还是得回去，因为第二天一早要去准备开庭的线索展示。

玛茜说，还是有好消息的。奥利菲亚告诉她她很可能再躺两周就可以出院了。这当然是好消息，她不在的警局已经沉寂半个月了，每个月都想她想得神魂颠倒。庭审开始，玛茜即将出院，一切情况都看似逐渐蒸蒸日上，但坏事永远比好事先一步到来。

吴局长给我的面前也放着一杯菊花茶，我盯着荡漾的淡黄色茶面，通过倒影能看出他沉重的表情。

这也是警局沉寂半个月的最主要原因。

我隐约能猜出他特地把我喊来的原因，至少能从气氛的凝重里觉察出来。实际上，这阵子我也觉得不对劲。东区的人来得有点太勤了，执勤四五年，我从来没见过西区这么门庭若市过。最不对劲的就是萨沙·薇安布莱特被派来参加联合破案，倒不是说四个受害者的案件不值得，只是官位有些太大了。

“我觉得你能猜到我要说什么。”吴局长道，始终翻阅着面前的文件。

“我们俩应该有一样的感觉。”我说。拉开椅子坐在他对面。

“……你也知道玛茜吴受伤的事，”他缓缓地说，“我就这么说吧，东区三队并不是东区的常驻出勤部队，是在本次活动中临时组建起来的，而队里的成员，除了薇安布莱特的领队珀西，其他基本都是x的人。”

效率有够快的，女儿奴就是不得了。我顺水推舟地问：“查出来那个普林西普是谁了吗？”

“芸楠·奥瑞利安。”

噢。我挑挑眉。也是熟人。更巧的是，吴局长更熟一点。

“是她迟疑开枪？”

“阻碍开枪。小队特警之一请求开枪，她把他拦了下来。”

“为什么？”

“没人交代。但你应该知道为什么没人敢开口。”

“我应该知道吧。”我把背搭在椅子上，开始头脑风暴起来。

3

我没见过x，但我听过他的大名。东区的朋友每回跟我喝酒就要说，她们那里有个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