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清晨,一家三口,睡眼朦胧的出了屋子。
“娘,饭还没做好吗?我都快饿死了!”周耀祖揉了两把凌乱的头发,语气有些不耐烦的开口问道。
“儿子饿啦?等着,娘这就去看看。”
一听宝贝儿子饿了,牛彩霞鞋子都没穿好,就急忙从屋里走了出来,直奔厨房而去。
“周苹,你怎么回事?这都什么时候了,你还没……”还没出郁闷,牛彩霞怨怪的话语就开始突突。
结果走到厨房,却没看到人。
她摸了摸锅盖,竟然是冷的。一瞬间,牛彩霞的火气噌的一下就冒上来了。
这个小蹄子,真是越来越放肆了,这都什么时候了,竟然还不起来做饭。
果然是个懒货,一时不教训,就登鼻上脸。
“周苹!你个死丫头,是聋了,还是死了,怎么还不起来做饭,是想饿死我们一家吗?”
牛彩霞站在院里,朝着周苹的屋子就开骂。
可任凭她说干了嘴皮子,那屋里也是一点声响都没有。
“你吵什么,赶紧先做饭,孩子说不定不舒服,就让她多躺一会儿。”
周新国实在听不下去了,也是真的饿了,在屋里就呵斥了牛彩霞两声。
牛彩霞也不敢耽搁,骂骂咧咧的进了厨房,那小蹄子今天害自己被骂,饭她就不用吃了。
一会儿还要她上山背两担柴回来。否则晚饭也没有她的份。
秋收结束后,所有的人家又变回了一天两顿饭。
饭后,牛彩霞装着满肚子的火气拍响了周苹的房门,可是刚拍一下,房门就吱呀一声缓缓自动打开。
牛彩霞还愣了一下,这次怎么这么快就开门了。
她也没多想,抬脚就往里走。她今天非得好好教训教训这小蹄子。他是越来越无法无天了。
可等她进屋,却发现屋里空无一人。被褥什么的,整齐的叠好,靠墙放着。
“啊……”
“怎么了?你又咋呼啥?”周新国的火气也上来了,这一早上,就没个消停的时候。
“孩,孩他爹,咱,咱家周苹不见了。”
牛彩霞一脸惊慌的从周苹的屋里跑出来。
“不见了?你说的什么回话,好好的一个大活人怎么可能不见了,是不是孩子出去了,你没注意到?”
周新国眉头微蹙,显然是觉得牛彩霞说的屁话。
连自己的闺女哪去了,都不知道,简直就是一个废物。
“不会的,不会的,那死丫头每天出门都会叫唤一声,可今天我根本没听到声音。”
“那说不定是去她姥姥家了呢?”
嗯?是啊,牛彩霞这倒是没想到,她看看从小对她就不错,还真有可能。
一想到那死丫头不声不响的跑去她姥姥家,牛彩霞的嘴里又跟吃了大粪一样,喷个不停。
等晚上她回来了,看自己怎么收拾她。
可是她等到天黑,周苹也没有回来。
两口子终于觉察出不对劲了。
因为他们一家人以前回她娘家,从不在那过夜,一般下午三点左右就会回来。
可现在天都黑了,人却没有回来。
“孩他爹,你说这死丫头路上不会出什么事吧?”
牛彩霞心下有些忐忑,可不能出事啊,这出事了,她去哪里找了人给刘大力做媳妇儿。
那好几百块钱的彩礼钱,岂不是也捞不到了?
“那么大个人了,她能出什么事?”
周新国嘴上不在意,心里却也升起了一丝不安,总觉得发生了什么他不知道的事情。
“要不咱们去找大队长,让他组织人帮咱们找找吧,这要真出了,那么多钱可就……”
周新国沉思片刻,还是同意了。让他自己抹黑出去,他可不敢,万一死丫头没救回来,他自己可别再出什么事。
牛彩霞得了话,立马穿上鞋,就往大队长家跑。
说了她自认为的真相后,周维民立马拿着手电筒,找了村里的几个年轻力壮的青年,一起沿路向着牛彩霞娘家大队走去。
所幸两个大队离得不远,走了一个多小时就到了。
结果牛婆子却说周苹根本没来过。
“新国家的,这是怎么回事?你不是说孩子来了她姥姥家吗?”周维民皱眉看着牛彩霞。
这大晚上的,折腾了一通,结果却说人根本没来。
周新国这两口子办事到底有没有谱。
“你是看见孩子过来了,还是孩子自己跟你说的她要来姥姥家?”
“我,我……”
“牛彩霞,你倒是说句话啊,别总是我我我的,急死个人了。”
“你麻利的,我们还急着回家睡觉呢,没功夫在这陪你喂蚊子。”
被这么多双眼睛盯着,牛彩霞支支吾吾了半天,才终于把整个事件经过说清楚。
“那你没小小周苹的房间,看看她的东西都还在不在?你们夫妻干的这都叫什么事啊?”
周维民无语极了,先是逼的一个女儿断了亲,这又逼的一个女儿失了踪。
“都别说了,赶紧回去看看吧?”
一行人又脚步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