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他的女儿这么懂事,肯定不会发生那种事的。
饭后,周苹如往常一样收拾饭桌,干家务,上山捡柴,挖野菜。
周苹表现的太正常,没有一个人发现她异常。
当然,周小小除外。
做晚饭前,周苹回了自己的房间一趟。
从角落的缝隙里抠出一包粉末。她盯着看了许久,直到外面传来牛彩霞不耐烦的声音。
她才像是下定决心般把纸包揣进口袋,出了屋。
走进厨房,自然免不了被母亲数落一顿。
“你瞅瞅你,不知道要做晚饭了吗?就知道躲懒,我怎么这么命苦,就生出了你这么不知道心疼心的丫头片子。
还站在那干什么,快过来做饭啊,难不成等我做吗?”
牛彩霞骂骂咧咧的让开位置,走出了厨房。
“你行啦,闺女不就偷会懒吗?你用的着这么说她吗?今天她干的活已经够多了。”
过去周苹总会为父亲帮自己说话,而感到暖心,可是现在不会了。
他们夫妻俩就是一个唱红脸,一个唱白脸。
把她这个傻子玩弄于股掌之间。
麻木的做好了晚饭,端出厨房前,周苹把口袋里把纸包,掏出来,在除了自己的那一碗外所有饭菜里,都撒了一些。
“你干什么呢?磨磨蹭蹭的,不知道你爹和你弟都饿着肚子呢吗?”
等了许久,始终没没见饭菜上桌,牛彩霞站在外面就喊上了。
“哎,好了,娘,我这就端过去。”
周苹匆匆把纸包揉了揉扔进了灶洞里,里面零星的火星子,一会儿就把纸团给烧成了灰。
等到晚饭吃到最后的时候,牛彩霞,周新国和周耀祖全都是哈欠连天。
“娘,我好困啊,我要回屋睡觉了。”周耀祖扒拉完碗里的最后一口饭,筷子一扔就准备回屋睡觉。
“嗯,快去吧,这里有你姐,你就乖乖睡去吧。”
“今天这是怎么了,不行,我也要早点睡了。”
他们也没多想,只以为是正常反应,老话不是说春乏秋困嘛。
只以为是闲下来后,犯秋困了。
周苹收拾好饭桌后,就回了自己屋,等到外面彻底没了动静后,她就开始收拾自己的行李。
没错,她要逃离这个家,这个家她现在一刻都待不下去了。
等到夜深人静的时候,周苹悄悄的走出房门,确定爹娘和周耀祖睡得跟头死猪似的。
才轻轻的走进爹娘的屋里。然后在他们屋里一阵翻箱倒柜。终于炕洞里找到了一个饼干盒子。
打开后,里面就是这个家的全部存款,至少有六七百。
周苹不明白,家里既然有这么多钱,为什么还要用自己的幸福来换取彩礼。
周苹也没仔细数,反正有了这些钱,她可以在外面有活下去的底气。
至于介绍信,自从爹妈要给她相看婆家开始,她就开始预防了。
她不仅在大队长那偷到了空白的介绍信,虽然只有一张,但也足够她逃离这里的。
周苹没任何耽搁的,把钱全部拿走,回了自己屋。
在屋里,透过月光,三两下把钱分别缝进衣服里。
然后背上包袱,离开了家门。
周苹站在大门外,深深地凝视着眼前这座熟悉的房子,眼中并无多少眷恋和不舍。
这是她生活了二十年的地方,承载着她的童年回忆和成长足迹。
然而,此刻的她只想赶紧逃离这里,因为这里的一切都让她感到窒息。
于是,她深吸一口气,最后一次环顾四周,然后毅然决然地转身离去,没有丝毫留恋。
周苹沿着小路一路向县城疾行,心中只有一个念头——逃离这个地方。
然而,在走到一半的时候,她的脚步突然顿住。片刻后,她脚跟一转,朝着另一个方向走去。
她想到了一个人,一个曾经与她关系密切,现在却与她毫无关系的人——她的妹妹周桃。
终于,周苹来到了一户人家门前,抬起手准备敲门。
然而,当她的手指轻轻触碰门扉时,一种复杂的情感涌上心头,让她犹豫不决。
她想起了过去那些年里,自己同那三个可恶的人一起欺负妹妹的场景,心中不禁涌起一股羞愧之情。
她意识到,自己根本没有颜面去面对她。此时此刻,她觉得自己所遭受的一切都是自作自受,是对过去行为的惩罚。
正当周苹陷入沉思之际,屋内突然传来一阵声响,打断了她的思绪。
她回过神来,急忙转身离开,生怕被发现。
她告诉自己,等她日后有能力了,一定要好好弥补自己犯下的过错,重新修复与妹妹的关系。
等张爱国出来后,他发现外面一片寂静,什么东西都没有。
“爱国,怎么样?是有人吗?”周桃的声音从他身后传来。
“没有,什么也没有,可能是风吹的吧。你怎么出来了,不是让你在屋里好好躺着吗?你现在可是双身子的人了,要多注意休息。”张爱国一边说着,一边扶着周桃。
“哎呀,我没事,就是现在让我去干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