繁华的城区地带,有一片私人别墅区,阳光下,一栋栋造型各异的别墅错落有致矗立,冷酷不可攀附。
一辆破旧面包车驶过一栋栋华美,在一个铁栏围栅的三层别墅前停下。
小弟们架着受伤的九夜下车,高大魁梧的黑人管家站在门口,他身着一套剪裁得体、熨烫平整的管家服,看着庄重肃穆。
见到来人,他微微弯腰行礼,脱口而出一口z国话:“先生已经在里面等待诸位多时,请随我来。”
说罢,他便转身迈步向前走去。
黑人管家迈着沉稳有力的步伐走在前面带路,小弟们小心翼翼搀扶着九夜紧随其后。
一行人穿过绿意盎然的庭院,踏上一条铺着黑色花纹地毯的长长过道。
走道两侧的墙上,悬挂着一盏盏形如教堂修女的长条壁灯。
昏黄朦胧的灯光透过灯罩投射下来,给整个寂静的过道营造出一种幽暗而诡异的气氛。
九夜腿上的伤口还在不停向外渗血,发出轻微的“滋滋”声。
鲜红的血液顺着他的裤脚慢慢滴落下来,在黑色的地毯上晕染,开出一簇簇触目惊心的暗红血花。
只是顷刻,那些暗红色的血渍被吞没,与黑墨般的地毯完美融为一体,仿佛它们从来不曾存在,让人再也分辨不出来。
黑人管家在一扇花纹繁缀的古朴大门前停下,他微微侧身,伸出右手,用食指和中指关节,轻轻地叩击了两下扇紧闭的大门。
同时脸上流露出无比恭敬的神色,轻声开口:“先生,他们已经到了。”
“进来。”
屋内传出一个低沉的男人嗓音,短短两个字带着一种无形的威严,让人不敢有丝毫违抗之意。
黑人管家恭谨将手伸向门口站立着的九夜等人,做了个请进的手势。
九夜忍不住咽了口唾沫,直到黑人管家再次示意,他才鼓起勇气握上把手。
房间里面布置得极为奢华大气,地上铺着厚厚的波斯地毯,四周摆设着名贵的文玩瓷器。
在房间的正中央位置,放了一张长长的梨花木办公桌,色泽温润如玉,纹理细腻精美,一看便知价值不菲。
九夜一瘸一拐朝中间走去,他走到桌前停住脚步,微微弯下腰对坐在太师椅上的男人行礼问候:“二爷。”
椅子上的男人缓缓抬起头,露出一张与景霄七分相似的脸,只是岁月显然在他脸上留下了更多痕迹,让他看上去比景霄要年长一些。
景彻如古井般幽深难测的眼睛,扫过面前的九夜,然后不紧不慢伸出左手,从桌上拿起一支雪茄放在嘴边。
“呲嚓”
打火机点燃了雪茄,景彻吐出一口淡淡的烟雾后,面色平静地注视九夜,“九夜,我侄子呢?”
听到景彻问话,九夜不禁浑身一颤,连忙低下头去,语气充满愧疚:“二爷,属下无能!
本来一切进展顺利,我们眼看着就要成功将景眠泽给带回来。可谁知中途突然杀出一群医院的警卫人员,而且数量众多。
当时情况危急,如果继续僵持下去,恐怕我们会损失惨重,无奈之下只好选择先行撤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