媚色沉
彩灯闪烁交叠,震撼激烈的音乐冲击耳膜,刺激舞池中摇曳的人们更加肆意热烈。
阮芹薇从舞池中挤出来,身上有层薄薄的汗,释放完连日赶工的压力,她脸色红润觉得自己终于活了过来。
正准备叫杯酒润一润,一个男人坐到了她旁边。
“小姐,请笑纳。”
男人递来一杯她常点的酒,阮芹薇目光从酒杯转移到他的脸上,面前一张不怒自威标准的年轻霸总脸。
阮芹薇点着杯沿推开,“谢谢,今天不喝酒。”
转头她就点了杯冰红茶拿在手里晃,男人敲了敲桌台对服务员说,“今天这位小姐的酒水记我账上。”
阮芹薇闻言举了举冰红茶,“多谢傅总。”
傅霆彦眼眸幽黑,嘴角勾起,“想不到小姐认识我。”
“无聊的时候翻了几本财经杂志,恰好看到过。”
傅霆彦笑意渐深,端着酒主动碰杯,“能被你记住是我的荣幸。”
听到这么谄媚一句话,阮芹薇差点没忍住笑出来,而傅霆彦却以为她的笑是一种好感信号。
“小姐平时喜欢做什么?有空我们可以一起玩。”
“不好意思,我们玩不到一块儿,谢谢你的冰红茶。”
阮芹薇放下杯子施然起身,一旁的傅霆彦出手拦着人,“阮小姐,我想和你交个朋友。”
“嘁!”
阮芹薇嗤笑启唇:“你都知道我姓阮了,一个养在景家的外姓人怎么还劳烦您这大人物屈尊降贵呢?”
“傅大少,我特想知道是谁传乱七八糟的消息,让你们产生搭上我就能搭上景家的错觉?”
她拨了拨酒红长发,“呐,我再说一次,我是我,景家是景家。任何想通过我谋取景家利益的方法,都狗屁不通!”
傅霆彦看着走远的女人眼眸黑沉,手里的酒杯差点被捏碎。
阮芹薇一进家门就对上阮云萍诧异的目光,“怎么那么早回来?你明天还上班?”
以前每次阮芹薇赶完设计稿后都要在外面嗨一夜,今天午夜场还没开始人就回来,这是从来没有过的。
“小姨。”
阮芹薇丢开手提包倒在沙发上,闷闷不乐,“我可能炸了盘丝洞,哪哪都能遇到想把我吃了的男蜘蛛。”
阮云萍好奇,手捧着燕窝向她坐近,“你最近桃花朵朵开得艳呀,异性缘这么好。”
“屁!全是诡计多端的坏男人。他们看中的才不是我,是景家的大富大贵。”
阮云萍一怔,眼底带笑把阮芹薇炸起的头发抚平,声音温柔:“芹薇,如果遇到喜欢的人你大胆尝试,天塌了你姨夫和阿泽在前面顶着。”
“她惹的祸,我不擦屁股。”
一道声音打断她们的对话,阮芹薇一骨碌坐起,美目含怨,“景眠泽你怎么可以这么无情,好歹我是看着你长大的亲表姐。”
男人无视她径直坐到单人沙发。
阮芹薇摸摸刚刚打哈欠沁出来的生理泪水,声音九曲十八弯,“阿泽~你忘记小姨他们不在家时我是如何一把屎~一把尿~拉扯你的吗~”
景眠泽听得太阳穴一突。
身边的阮云萍拍着她的手,“芹薇辛苦你这么多年照顾他。阿泽,芹薇是你表姐,即使以后我不在了,你也要好好照应她,听到没有。”
阮芹薇身世坎坷,生父赌钱破产,独自携款逃跑,生母受不了负债如山和流言四起的种种打击跳楼自杀,生父那边没人愿意接盘阮芹薇这个孤儿。
后来是生母的妹妹千里迢迢赶来接走外甥女,十二岁的阮芹薇住进了景家,这是她的第二个家,给了她又一次生命的地方。
阮云萍对姐姐留下的唯一血脉心疼有加,可以说是视为己出,不过外面总有些风言风语挑拨他们的关系。
阮云萍担心景眠泽被那些言语误导破坏感情,才会这样语气严肃,耳提面命,倒是阮芹薇见自己玩过火赶紧拉着人安慰。
“呸呸,你一定会长命百岁!我不信那个没良心的小子,小姨你要护着我,你必须要健健康康的。”
“好好,有我在谁也不能欺负你。”
景眠泽看着对面两人母女情深,扯了扯嘴角。
谁敢欺负她啊,明明是他妈的姨妈滤镜太厚。
“阿泽。”景霄散步回来,对景眠泽招了招手,“跟我来书房。”
目送两人上楼,阮芹薇挽着阮云萍的手问:“阿泽的婚事敲定了?”
阮云萍点头,“阿泽没反对,可能他对女方也挺有好感。”
阮芹薇却不这样认为,“就算换一个人他也会同意,他只是把婚姻当成事业中的一环,他才不在乎有没有好感,喜不喜欢。”
“而且我听说联姻那个人一身大小姐脾气,喜欢拉帮结派,踩高捧低,为人势利,不好相处。”
阮云萍听得直皱眉,“你听谁说的?”
“我的客户啊。”
阮芹薇作为设计师,客户群体中有不少豪门千金、名媛富太,经过这么多人的评价总结,她觉得陶芮婷在圈里的风评并不好。
楼上
两个男人相对而坐,眉宇和气质皆有几分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