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板,医生还要叫过来吗?”李凡小心翼翼开口。
景家有专门的医疗团队随叫随到,李凡之前收到景眠泽的消息说有件事要处理,让他联系医生。
他自然不敢耽误,立刻着手准备,但他没想到老板要处理的事竟然和一个女人有关。
刚刚他站在不远处看见傅施越的身上都是伤口,有的还流着血,这才明白老板说的是这位傅大小姐的事情。
不过这位傅大小姐胆大包天,把老板二十多年的纯洁初吻夺走,老板应该恨不得撕烂她的嘴吧。
果然
景眠泽眉眼冷寂,语气不耐,“滚!”
李凡立马闭嘴,让她自生自灭去吧。
林香香瞅准时间来到傅施越身边,满脸心疼,她何时见大小姐这样可怜狼狈过。
那个男人居然敢把用过的湿纸巾丢到大小姐身上!
可恶,好想打!
那个男人还把大小姐摔在地上!
淦,她要打死他!
傅施越把手搭在恨得牙痒痒的林香香身上,“香香,我屁股疼。”
“我带小姐看医生!”
林香香瞬间紧张,动作轻柔抱起傅施越跑上车,生怕耽误一秒会威胁到她的生命。
“香香,景眠泽很丑吗?”
亲都亲了,傅施越并不在意自己亲的人样貌如何,以后如果联姻成功,在不触碰到她底线的情况下,她不介意履行一些合法合理的义务。
她现在这样问,主要想缓解林香香过于紧绷的情绪。
有问必答的林香香不假思索,“丑死了!长得贼眉鼠眼,尖嘴猴腮,鼠目獐头……”
她把脑海里的形容词说了一遍,解气了一些。
“那个人脾气又臭,嘴巴又臭,讨厌得很,可能还有暴力倾向!小姐,求你了,换个人喜欢吧。那个人一点都配不上你!”
林香香苦口婆心,她家大小姐什么时候追过人,从来都是小姐受人追捧。
这个景眠泽如此不识好歹,她气不过啊!
傅施越慵懒靠坐在车椅上,手轻轻摸着脸上的巴掌印,“香香,下次不要买这个牌子,不好闻。”
林香香看着“伤痕累累”的大小姐轻声应下,从化妆箱里拿出卸妆棉细致为大小姐卸妆。
阿翔送来资料,傅施越知道了厕所里挨打的人叫陶芮婷。
名字有点耳熟,以前在学校教训过的人里好像就有个叫陶芮婷的。
傅施越失明第二年,傅家人就让傅施越回校复学,她原本是跳级上初中的,年龄小,现在还双目失明,一些早生怨怼的人趁机嘲笑欺负她。
傅家派了小保姆跟校照顾傅施越,但是保姆总有遗漏的时候,或许小保姆也没想到年纪不大的少年少女会对傅家失明的小姐如此大恶意。
辱骂,取外号,丢东西,戏弄,这是傅施越第一次受到校园霸凌。
有次傅施越被人堵在厕所,那些人又围着她指指点点嘲笑,这样的话她听多习惯了,影响不了她的情绪。
于是有人变本加厉推倒她,对她泼水,周围一片刺耳笑声。
他们为什么那么嚣张,是觉得她看不见施暴者的样子吗?
还是觉得她自卑懦弱,不敢告状?
傅施越想,既然他们想玩那就玩大一点吧。
她在厕所里把自己的头发弄乱,衣服撕开,微潮的校服全部浇湿,掐出几个印子在手臂上,她可怜兮兮在走廊上哭,嚷着害怕。
保姆吓得马上打电话回傅家,那爷爷过来给她撑腰,她哭卿卿一个不漏把欺负过她的人名字全部说出来。
每个人的声音,说过什么话,用的什么语气,她每次不搭理但都记了下来。
傅老爷子的怒气在看到傅施越手上的掐印时达到最盛,那些人的家长被爷爷臭骂一顿,家族产业无一例外遭到傅家针对。
听说好几个人因为此事转学,日子消停了好一段时间,再有不服气的人想欺负傅施越,她直接叫保镖放学后“教育”。
有过几件被打服的例子,傅施越两年初中生活平静安稳。
思绪回笼,阿翔说景陶两家有联姻的想法,作为联姻主角的景眠泽和陶芮婷并无不满。
没有不满那就是同意咯。
傅施越摸上温凉的珠串,林香香说这条新珠串和之前那条很像,都是十四颗白绿玉珠串成。
但是再像,傅施越摸着也知道终究不是之前那条,不过戴在她手上了,迟早也会成为她喜欢的熟悉手感。
傅施越手指一下一下轻点,感觉那个陶芮婷很喜欢景眠泽呢,骂她骂的这么凶,这个陶家的联姻对象,她要不要抢过来呢?
景眠泽这个人难接近,几次试探不为所动,不怪林香香讨厌他,她自己也烦透了这种人。
今天她出招又踩在他的雷点,下次见面也不知道会不会记仇报复她。
唔,这个墙角不好撬,撬不动。
傅施越揉着轻微扭伤的手腕,漫不经心地想,其实也不是非他不可……
…
李凡将景眠泽送回家后打算把他换下来的西装送干洗店清洗,收拾装袋时看到西装上有一块明显的红色痕迹。
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