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错!”
“……”
唐璿抬了抬手,“不,我的意思是,我想请
诸位中确实有兵器的留下,也好让此行少些伤亡。此外,若诸位执意同行的话,也得先编排一番进军南山的队伍,才好和匪寇作战。”
这支临时组建起来的队伍和正规军远不能比。
但好在,不仅他们的对手也不正规,他们作战的意念,也远比他们的对手要坚定得多。
在他们看来,他们守护的是一个为民办事的好官,也是自己来之不易的财富。
八月之初,在南山贼还在等着山下各州收获耕田的时候,这梁州的戍卫队却已结束了操练,先一步直奔南山而来。
当唐璿率军踏足南山、与那山中匪寇交战之时,“除贼”之声不绝于耳,竟是喊出了一种势如破竹的气势。
一时之间,山道上只见得南山贼节节败退。
唐璿更是一剑挑开了一把将要砍到部下身上的长刀,带头急追那奔逃的南山贼首而去。
后头的梁州百姓愣了一瞬,“唐刺史说自己武艺不错……”
原来不是骗他们的啊?
但那好像已不太重要了,反正,这场除贼的胜利必然是他们这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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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可能是大唐最平静的一个秋季。
比起显庆五年的秋季李治风疾再度病发,比起龙朔元年的秋季大唐东西两路大军列阵,这龙朔二年的秋季当真能算平静。
当天子身居蓬莱宫中,遥望太液池中仙山楼阁的时候,他所想到的必然是各方疆土的拓展。
也是他近日巡幸于骊山之时,伴驾僧侣都需对他这位帝王执礼敬服的场面。
但这也可能——
是大唐风起云涌的一个秋季!!
这种明显是心存鬼胎的往来,就连卓云这个局外人都看得很清楚。
卓云问道:“你觉得这两方有所联系,或
者,没有联系,但是安西都护更偏向于你那位族兄,对你来说有什么好处吗?”
显然没有!
阿史那弥射不怕和阿史那步真正面较量,但他怕这个惯来喜欢用借力打伎俩的族兄,现在是扛上了大唐这面大旗,想要将他给铲除。
卓云留意着对方的神情,见他的表现一如自己所料,继续说道:“不过你其实可以放心,朝廷让你两位既算盟友又算仇家的人待在一起,就是让你们彼此制衡,怎么会突然出兵将你所在的一支铲除。”
“这是大唐的意思,不是我的意思。”
同样出自突厥,血缘关系更为亲近的阿史那步真都能对着弥射举起屠刀,卓云又何必对弥射存有什么怜悯之心。
她之所以选择站在弥射这一边不过是因为,此人从身份到名望上都要比另一头高。
阿史那步真可以死,阿史那弥射一死,这西突厥残部就要乱了。
“那你觉得他打算怎么做?”弥射沉声问道。
“没记错的话,龟兹因铁勒不安而有所异动,原本该当由我们这边的驻军出动平叛,但安西都护以事情发生在他眼皮底下为由主动请缨,并且让你二位发兵协助。这场发兵会在一个月后。”
阿史那弥射答道:“不错。”
卓云又问:“举兵途中还会经过你的属地,完成最后的人员聚集?”
“正是。”
卓云笑了笑,将信纸从阿史那弥射的手中扯了回来,“那我看你得当心了,万一当他身在你的地盘上时忽然状告你一句谋反,出于保命的想法,难保安西都护不会在未能进行查证的时候,就先将你处死。”
“反正信上也说了,他阿史那步真手腕了得,在西突厥内部的权势日盛,但依然心向安西都护、心向大唐。没了你,他也能确保西突厥不会生乱,而且依然是大唐臣民。”
卓云说得轻巧,可这样的一番话听在阿史那弥射的耳中,却是掀起了滔天巨浪。
弥射死死地咬着后槽牙,从嘴里憋出了几个字,“他怎么敢!”
但在说出这四个字的一瞬间,他的心中其实又因为过往的杀子之仇,有着一个和他出口之言截然不同的答案。
阿史那步真怎么不敢!他敢得很!
此次随同苏海政出兵临时平乱,因出兵规模不大的缘故,两方最适合的表现,就是各自都对那位安西都护敬而远之,帮他完成了这项公务就行。
可阿史那步真的表现,却分明是另有所图。
他何必在这等微妙的时候表忠心!
阿史那卓云语气从容:“当然,我没有和你联手的意思,这对你我都没有好处,但是我很清楚,你活着,更有利于边境安定,所以我不会让阿史那步真加害于你。”
“你要什么?”阿史那弥射终于用愈发慎重的目光,打量起了面前这个才只有二十几岁的姑娘。
现在看来,她能成为行军副总管并非只靠着背景关系,也并不是因为她是已故的辅国大将
军之女。
阿史那步真和苏海政的往来必定不会过于明目张胆,却还是被她所截获,从某种意义上也能从侧面证明她的本事了。
卓云答道:“我要拿下阿史那步真的战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