节,对挂面师傅来说,做一次就得几百斤面条,上竹会用掉几个小时之间。
这一缠一绕的松和紧,一招一式的轻和重,全在他们的掌控中。
女佣说,每年的制面时节,他们家家户户都是灯火通明,挑灯夜战。
面匠们都干着同样的动作,那就是不厌其烦地将面条缠绕在面竹上。
什么是成功?成功就是将简单的事情重复做,一直做到极致。
当你对自己所从事的领域完全熟悉时,那么伱自然就成了这一行的专家。
人人都知道中江挂面的特点就在于细如发丝,茎直中空。
如果挂面师傅在醒面的时间上打折扣,或者减少醒面的次数,那么很可能,成品挂面就看不到空心。
这样的挂面也就不正宗了。
上竹之后,面条又要进行3个小时的
这时候,挂面师傅才可以睡个安稳觉。
但很快就得醒,将面条在架子上扯到1米左右,然后又将面条进行
之后,必须抓紧时间将面条拿到屋顶去晾晒。
在晾晒过程中,还要将面条扯长到5米左右。
晒面非常关键,稍不留神可能前功尽弃。
要做好中江挂面,除了祖辈传承下来的技术,还需要这份对自然和天气的依赖。
每年制面时节,女佣她们村晾面、扯面、分面,一切都在紧张有序地进行着,空气中弥漫着面粉的味道。
远远望去,房顶变成雪白一片。
走近仰头一看,才发现是一排排晾晒的挂面,一架架如幔如纱的面条都有4米多高,根根挂面,细如发丝,看起来非常壮观。
晒过之后,就该收回去切制和储存了。
从头天下午和面、切条、盘条、上竹到
每一道工序都有一定的技术规范,以搓小条为例,讲究技术和力道,搓出来的小条必须非常均匀。
小条一般直径约1厘米,经过扑粉,盘入黄桶中,发酵3个小时。
搓小条所扑的粉,一般是玉米粉和豆粉混合而成的,它们可以防止面条互相粘结在一起。
此工序须两人配合完成,一人在案板上搓,一人在黄桶内盘,边搓边盘,同时进行。
总之,挂面想要做好,需要大量的人力和时间,而想要做成产品大量上市,也基本是不可能的事情。
就算要做也只能是走高端路线,但挂面这东西,再高端能高端到哪去?
听完女佣的话后,朱传仁对做挂面这件事产生了悲观态度。
当然,倒不一定非得做中江挂面,可以退而求其次,做普通的龙须挂面,把价格砸下去,让老百姓能买得起。
而中江挂面可以做成高端品牌,卖给商家作为商用,或者卖给大户人家作为储粮。
让女佣下去后,夏元璋说:
“那就两条腿走路嘛,一方面做方便面,另一边做挂面,不过这样一来就需要大量采购面粉了。”
这也是个问题,这个年月困扰工业生产的最大问题就是原材料。
“跟几位面粉大王谈谈吧,大批量采购,价格尽量往下压。”
“行,这件事交给我了。”
回到家已是深夜,鲜儿一个人坐在客厅沙发上打瞌睡,像是在等人,朱传仁犹豫着走过去:
“鲜儿?”
她一个激灵睁开眼,见是朱传仁,顿时露出笑脸:
“你回来啦”
“等我呢?”
“嗯,你快做,吃饭没?要不要让佣人下碗面给你?”
“不用,刚在夏掌柜家里吃了面。”
“哦”
鲜儿的手指慢慢纠缠在一起,面露纠结。
“有事就说,咱们之间有什么不能说的?”
朱传仁打了个哈欠,刚刚在夏元璋那喝了点,这会儿有些上头,困意也跟着席卷上来。
“就是,我想着楼外楼现在已经进入正轨了,我是不是
能够接受更大的挑战。”
这些年鲜儿的历练让她口才有了长足进步,瞧瞧这话说的。
“楼外楼干腻了?”
“有点”鲜儿还是不太好意思。
“呵呵,正常,谁在同样一个环境中干这么久都会腻。”
“其实也不算腻,就是,我觉得我还能做更多,而且我也想多赚点钱,不为我,为两个孩子。”
朱传仁点点头:
“想的不错,我支持,那你想去哪?”
“我不知道,反正我听你安排。”
朱传仁捏了捏眉心,沉吟道:
“我先安排你到和平饭店学习吧,毕竟管理饭店和酒店是两码事,楼外楼这边你先兼着。”
“好没问题,我愿意去学。”
“嗯,等学成了,我把和平饭店交给你打理,至于楼外楼这边.”
朱传仁手头可用的人也不多,到时候再说吧,反正鲜儿也不可能一天就学成。
“对了,你大哥他们一家咋样了?”朱传仁顺口问道。
“还那样,靠着给楼外楼送外卖混口饭吃!”
“他们没怨你?”
“咋没怨,没少骂我白眼狼呢,自己赚了钱不给他们赚钱的好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