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环抱着他,他身上格外冷,她怎么也捂不热。
“不会的。”
何戢低着头,虚弱地说。
到星霜楼的时候,何戢觉得自己好困,一沾到床便闭上了眼睛。
耳边的最后一句话是刘楚玉焦急的声音。
“你别睡啊,你衣服还没脱!”
刘楚玉看着床上躺着的何戢,衣服还湿着,人却怎么也叫不醒。
值夜的太医很快就来了,给何戢开了药后,告诉刘楚玉,他会好起来的。
太医走后,星霜楼里又只剩下了她和何戢两人。
他衣服还没干,就这么晕倒了。
刘楚玉叹了口气,总不能让他就这样睡吧,自己做的孽,还是要自己来还。
反正穿越第一天,就已经看过一半了。
她帮何戢脱掉了鞋子,然后闭上眼睛拉开他的衣带。
她像剥粽子一样,将他湿掉的衣服一点点脱下来。
一开始她还尴尬地闭着眼,后面因为太麻烦,她干脆睁开眼,动作麻利地将他的衣服剥光。
然后就是裤子。
刘楚玉红着脸给自己做了很久的心理建设。最终,她走到外面叫了个侍卫帮他换。
第二天早上,天亮的时候,何戢才醒过来,入目便是刘楚玉趴在床边,安静地睡着了。
她侧着脸趴在床边,白皙的侧脸像雪一样干净,发丝披散着,阳光照亮她精致的侧脸轮廓。
他忍不住伸出手,修长的指节碰到了她细腻的脸,他的心就像被点燃了一样。
没一会儿,刘楚玉也悠悠转醒,她缓缓睁开眼,就对上了何戢那一双没有温度的黑眸。
他正看着她,目光幽深。
“你醒了?”刘楚玉睡眼蒙胧地揉揉眼睛,“我去给你煎药。”
何戢不解地看着她,她居然在这里守了一夜。
“为什么?”
刘楚玉白了他一眼,“废话,你死了我也活不了。”
他要是死了,那她的毒怎么解?
她昨晚担心了一夜,生怕他烧太高,被烧死了。
何戢低头,看着自己已经被换过的衣服,问:“我的衣服为什么……”
“侍卫换的。”
说着,刘楚玉的脸不自觉红了起来,虽然没有骗他,但她昨晚也换了一半。
她赶紧别过头,不让何戢看到她异常的神色。
要是让他知道了她给他换衣服,还不知道这个变态心里怎么想呢。
刘楚玉出去了,何戢坐在床上,看着自己身上的衣服。
衣带被系了一个蝴蝶结,他从来没见过哪个男人这样系衣带。
没过多久,刘楚玉就端着刚熬好的药进来了。
其实这些事情完全可以交给下人做,但是她闲着无聊,干脆给自己找点事情做。
“喝。”刘楚玉把手中的碗递给他。
“咳咳咳……”何戢忽然剧烈咳了起来。
随后,他有气无力地说:“好……”
他卖力地抬起手,想接过碗,那只手却不停地抖。
她记得他刚刚醒的时候也没这么严重啊,怎么她去煎个药的功夫,病情就恶化了这么多?
“算了算了,别打翻了。”刘楚玉眉头紧锁。
看他手抖成这个样子,恐怕也拿不稳这个碗,这可是她辛辛苦苦熬好的,打翻了不是可惜了吗?
她叹了口气,说:“我去找个人来喂你。”
她刚要走,何戢就叫住了她,“殿下……”
她回过头,疑惑地看着何戢。
不知道他又怎么了。
“我自己喝吧,他们都不喜欢我……”
他这是在装可怜吗?刘楚玉有些厌恶地看着他。
不过,下人们讨厌他这一点,倒是真的,公主府所有人都讨厌他。
她只好坐到床边说:“行吧行吧,我喂你。”
她舀起一勺药,吹了吹,送到他嘴边。
何戢低下头将药喝下,凌乱的头发为他增添了一丝破碎感。
他这副样子,让刘楚玉都不禁反思自己是不是做错了什么。
何戢抬头看了看她,她的目光中带着一丝难以掩饰的愧疚。
给何戢喂完药,秉持着一碗水端平的原则,刘楚玉去看了看望江。
他也感染了风寒,面无血色地躺在床上,嘴唇苍白。
见刘楚玉来了,他当即就要下床,却被刘楚玉给制止了。
“不用行礼了,你好好躺着。”刘楚玉对他说话,倒比对何戢温和很多。
她关心了一番望江的病情,随后问道:“你和何戢闹了什么矛盾?他为什么推你?”
她也很好奇,何戢虽然恶毒,但是应该也不会无缘无故地推人。
这背后必然有什么原因。
望江有些头晕,无力地用手扶着太阳穴,缓缓道来:“当时,驸马在看殿下钓鱼,我问他是不是羡慕决明,他却忽然翻脸,把我推下了水。”
刘楚玉看着他的眼睛,神色变得无比冰冷,“你在骗我。”
她看着他用手扶头的动作,想起了什么。
她大学时,教授站在讲台前,笑着说:“说到这里,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