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看看吧。”刘楚玉揉揉脑袋,这两天,她简直都要忙成陀螺了。
“是。”梧桐扶起刘楚玉,走出流云殿。
羡奕跟在两人身后。
还没走到门口,刘楚玉便听到一阵哭喊声。
“求长公主殿下发发慈悲,放过臣妾的夫君吧!臣妾家中的幼子,都无法见父亲一面……”
那道声音格外凄厉,仿佛要将嗓子都扯破了一般。
公主府的大门开着,刘楚玉老远就看见一个身穿深蓝色长袍的人影跪在门口。发髻上簪满翠翘金雀,在夕阳下散发着华丽的光。
华丽的打扮和她此刻跪伏在地,狼狈哭喊的样子实在有些违和。
她的身后,还跪着一群人,个个泪流满面,那场面,就如同刘楚玉让她家破人亡了一般。
“这是怎么了?”刘楚玉匆匆走上前,想要扶起跪在最前面的那位女子。
那人却是避开她的搀扶,重重磕了一个头,发间的金钿都掉在了地上。
刚刚梧桐告诉她,这位是南郡公主刘英荷,是褚渊的妻子。
那个视频里关于她的片段在刘楚玉脑海中回放。
“褚渊与他夫人南郡献公主伉俪情深,这南郡献公主是刘楚玉的姑姑,褚渊也就是刘楚玉的姑父,刘楚玉居然丧心病狂地强迫自己的姑父服侍自己。”
刘楚玉蹙眉,南郡献公主?可是为什么周围人都漏掉一个字,叫她南郡公主?那她该叫她什么?
南郡献公主是后世对她的称呼,“献”字是她的谥号。
刘楚玉蹲下身劝道:“你别跪了,先起来吧。”
“长公主殿下,今天您若是还不放人,臣妾就撞死在这里,杀死亲姑姑的骂名,殿下您背得起吗?”
她说着,抬头愤恨地看向刘楚玉,眼睛里蓄满泪水,脸上的妆也被晕开,额头上沾着污泥。
刘子业明明只说让褚渊来公主府伺候她十日,可是十日已经过去了,刘楚玉还是不愿意放了褚渊。
若是刘楚玉不放人,说不定她一辈子都再也见不到褚渊了。
刘楚玉见她这副悲惨的样子,连忙解释道:“不是你想的那样,褚渊他晕倒了,不方便出来,我想等着他醒了再放他走。”
刘英荷一听褚渊晕倒了,心里一凉,慌忙地拉着刘楚玉的裙摆。
“殿下就算不喜欢他,也不该这样对他啊!他可是您的亲姑父啊!若是他在公主府出了什么事,臣妾也不活了!”
刘楚玉愣住了,完了,被误会成她虐待何戢了。
刘英荷哭着,看向身后带着的一众下人,对他们使了个眼色。
十几个人整齐地说:“求长公主殿下放人!”
那声音洪亮得似乎把公主府都震了震。
街上人来人往,都是一些穿着布衣的平民,不敢掺和长公主的事情。
要知道,长公主连王侯将相都敢杀,更别说他们这些平民百姓。
即便所有人都知道刘楚玉荒淫无度,也没人敢说她。
此刻,匆匆走过的行人,谁也不敢往这边看,生怕多看一眼,长公主就会挖了他们的眼睛。
羡奕见刘英荷一直拉着刘楚玉的裙子,一把鼻涕一把泪地哭诉,便将刘楚玉往后拉了拉。
“南郡公主,恕我冒犯,您怎能不顾皇家颜面,当街对我家殿下拉拉扯扯的?”羡奕说。
“皇家颜面?”刘英荷冷笑一声,一行泪水划过她的脸颊,“长公主殿下,您强迫您的姑父来公主府伺候您的时候,有想过皇家颜面吗?!”
路人听了都忍不住侧目往这边看,这是什么惊天大瓜?长公主强迫亲姑父?!
“南郡公主,您怎敢这样对我们长公主说话?”梧桐见刘英荷骂刘楚玉,也站出来为刘楚玉说话。
刘楚玉耐心地解释说:“你先别激动,你听我说,褚渊他自尽了,我让人救了他,他还没醒,等他醒了,我一定会放他走的。”
自尽?刘英荷听到这个词,差点两眼一黑哭晕过去。
“殿下,究竟是怎么样的苦苦相逼,才会让臣妾的夫君自尽?!今天臣妾就是舍掉性命,也要讨一个公道!”
她绝望的声音几乎要划破整片天,让上天听到来评评理。
“……”刘楚玉都不知道该怎么解释了。
“这样吧,你跟我进去,我带你去看他行不行?”
刘英荷不傻,跟她进去,这公主府的门一关,刘楚玉能做的残暴荒谬的事情可太多了。
“殿下,您这是想要臣妾进去,关上门来,将臣妾除掉吗?”刘英荷质问道。
完了,她又被误会了。
几个路人壮着胆子站在旁边看热闹,路过的人越来越多,见长公主没有发怒,竟都站在周围看了起来。
“我家殿下和您解释,您也不听,让您进去看,您也不看,您究竟想怎样?”羡奕问道。
刘英荷看了一眼四周,见周围人多了起来,胡乱地抹了两把眼泪,就要开始诉苦。
“长公主殿下,您先是不顾伦理纲常,强迫臣妾的夫君、您的姑父进公主府服侍您,说好的只有十日,可过了十日也迟迟不放人,现在您告诉臣妾,臣妾的夫君自尽了,这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