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样子,这家伙倒是挺识时务的,如此也好,省了小爷的力气。
白莲圣子果然是个废物,这不是有个软骨头吗?竟然一点发现都没有,
又是半个时辰之后,三楼主的尸体倒在地上,而在三楼主身旁的血泊之中,还有两位狱卒一起,一起步了后尘。
一出门,监牢之外,镜正驻守在门外,看到苏哲出现,眼底没有半分波澜。
苏哲却只当无所谓,摆手说道:“把里面的尸体处理干净吧。”
时间已经不早了,苏哲该睡觉了,但是,今夜的闹剧还远远没有结束,三十二重烟雨楼据点被歼灭的消息犹如一阵风暴,以那一片灼烧的废墟开始,迅速扩散到整个皇城!
御书房中,女帝怒不可遏,手中战报摔在地上。
“前有江湖势力当众截杀苏王世子,朝廷命官!后有白莲逆党公然挑衅,甲胄成军,屠戮三十二重烟雨楼据点!”
“朕就问你们,这顺天府,还是不是朕的顺天府?这天下,究竟还是不是大晋天下?”
“今日,若是不给朕一个交代,尔等就全部回家卖红薯吧!”
女帝暴怒并非伪装,实在是这世间的影响太
过恶劣,
三十二重烟雨楼,死了就死了,一个恐怖组织而已,死了反而是个好消息,但是重要的是这件事情背后隐藏的种种信息,一桩桩一件件都让女帝倍感心惊。
这里可是顺天府,是大晋京城,她这位皇帝权势最盛的地方,可是,白莲逆贼竟然当着她的眼皮底子下来了一场这恐怖袭击,杀了几百人之后往扬长而去。
这简直就是在女帝的脸上狠狠扇了一巴掌,威严大损!
众多朝臣跪在地上,瑟瑟发抖,此地堪比朝会,三省六部的长官,还有诸多皇城司,京师三军的将军,尽数汇聚在此,默默忍受皇帝的怒火。
“朕只想知道,白莲逆党将近百副战甲从何而来?总不能是路边捡的吧?”
“事发之时,这么大的动静,朕的夜骑兵都有所耳闻,诸位巡城兵马为何整整半个时辰毫无动静?这京城三师,是否还能够听从朕的号令?”
“事发之后,为何无人阻拦逆党离开,数十人闯过宵禁,我就不信没有人捉到踪迹,竟然就这么让他无声无息的消息了!好好好好,很好!”
“这就是诸位天天和朕所说的天下太平,这就
是各位所言的海晏河清,吏治清明!”
“昨日是苏哲,今日是烟雨楼,那明日呢?明天是不是就有人闯入皇宫大内,取了朕的项上人头?”
女帝的诛心之言令满堂文武没有之人胆敢出声,只能跪在地上:“吾等无能,还请圣上息怒。”
“息怒?朕如何息怒?”女帝讥讽一笑:“满朝朱紫,衮衮诸公,竟无一有对策?可是欺朕年少?”
“臣等不敢!”又是一片磕头声。
女帝大手一挥,闷哼一声:“给你们三日时间,势必将白莲逆贼缉拿归案!”
“彻查白莲教的甲胄从何而来!究竟是谁贪墨军中装备,资敌养奸!”
“此次寻城之人,所有伍长及以上者,官降一级!”
“顺天府尹办事不力,革职查办!暂由户部尚书暂代职责······”
女帝虽然愤怒,但是并没有被怒火冲昏头脑,迅速将一批人革职拿下,并彻查背后之事,同时稳固朝纲,以防止歹人作祟,做完这一切之后,已经是后半夜。
待到朝臣散去,女帝揉了揉太阳穴,轻叹一口气。
虽然满朝文武的屁股大多不干净,但是女帝还真能全
部砍了不成?真要这么干,天下也就彻底乱了。为今之计,只能是缝缝补补,以待天时!
当真是多事之秋啊。
一夜时光悄然而逝,康王别苑。
当今大晋,除了仅有两位摄政王,苏王和唐王之外,先帝及大晋历代皇帝也册封了诸多亲王,代代恩宠衰退,为符氏宗族,皇室宗亲。
大晋皇帝以武立国,诸多亲王多数镇守边陲,以做督军,本意是好的,但时间长了和当地军头沆瀣一气,狼狈为奸,隐隐为一大隐患,还是先帝快刀斩乱麻,借着苏洪烈灭国扬威的军功,趁势斩了这一颗毒瘤。
天下宗室,几乎被清理八成,剩余的也被移居顺天府,只是享受宗族供奉,并未有摄政仪政职权。
而康王,便是先帝二弟,在先帝登基过程中助力不少,故而被册封为康亲王,可即便是他,也仅仅只有皇室之名,为当代符氏宗族的大家主,即便是面见皇帝,也可见帝不拜,甚至在以孝治天下的大晋国,一些重要场合,皇帝还要给这位大家主行礼。
一身着红袍,气宇轩昂的中年男子正端坐在正厅中央,赫然是康亲王——符文章!
在
其身后,数位华袍身影齐聚一堂,眼神之中尽是嫉恨。
“康王,我看那白莲教当真是疯了!行事竟然这般鲁莽!”
“我等当初扶持白莲教,可不是如今这个目的,他们就是一帮疯子,根本不可能为我等所用!”
“他们怎么会做这等蠢事!如今时机未到,就在京城掀起这样的风浪,真不知道自己几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