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钦若眼睛一亮,这小子可真是蔫坏蔫坏的,当即回应:“这事交给我你就放心,指定是让他们忘不了的体验。”
等到禁军兵马退去,苏哲轻轻咳嗽一声。
“年海阔,辛褚!”苏哲将二人召来。
“辛褚,近日流民聚集点频生事端,京畿周边六个聚集点暂时就交给你打理,你可将此地作为试点,验证你的策论。”苏哲将怀中的官印取出,递给辛褚。
辛褚捧着“内务府总管”的官印,热泪盈眶。
正所谓士为知己者死,苏哲这样的信任,足以让辛褚感激涕零。
“学生必不负世子爷所望!”
苏哲却有着不耐烦了:“大男人哭哭啼啼的成何体统,若是做得好了,本世子重重有赏,干的不行,马上就给爷收拾铺盖卷滚蛋。”
“接下来几天我不会出现,缺钱了就找商缺,白术……”
“出了什么事,尽管往本世子身上推,一切都由本世子担着。”
最后,苏哲撇了年海阔一眼:“辛褚的安全,就拜托你了。”
辛褚要做的事情,会伤害很多人的利益,可他不过一届白身,哪怕有苏哲的名头护着,恐怕也少不了麻烦,年海阔就是苏哲
给他派的保镖。
“好。”年海阔重重地点点头。
女帝让年海阔负责聚集点的安全问题,话是昨天说的,事是今天出的,实在是让这个八尺大汉脸上无光。
这回,绝对不能再出问题了!
交代完毕,苏哲就直接钻进了马车,然后整个人四仰八叉躺下。
“哎呀,不行了,我要晕了……”
然后,就这么直挺挺地倒下了,一动不动。
秦毅看了一眼,赞叹道:“不愧是世子爷,装得像真的一样。”
“咕噜噜……”
苏哲发出一阵呼噜声。
秦毅的脸上浮现一点尴尬,年阔海的黑脸憋红了,差点没笑出来。
等到苏哲回到苏王府的时候,苏洪烈已经早早地候在正堂。
“小兔崽子,胆子挺肥啊。”苏洪烈手下压着数张密密麻麻的纸张,苏哲用脚趾头都能猜得到那上面写的东西是什么。
苏哲睡眼惺忪,揉了揉眼睛,不以为意:“都是老爹教得好,不说了,先让我回去睡会儿……”
天大地下,睡觉最大。
他可是一整夜没睡,劳心费力的,在马车上那段时间根本就不够休息的,反而还将瞌睡虫勾出来了。
苏洪烈罕见地
凝眉头:“这件事,你准备如何收场?”
“连我这个纨绔都知道恶有恶报,罪有应得的说法,老爹你该不会么有听说过吧。”苏哲停下脚步,回之以一个微笑。
苏洪烈只是将那一堆纸推到苏哲面前:“你看看,这些信的主人,有唐王,有符氏宗族的那几个老不死的,还有江南直隶总督……”
“我识字不多,看不懂。”苏哲漫不经心地打了个哈欠。
苏洪烈眼神收缩,视线陡然收紧,上下打量着自己的儿子:“你图什么?”
“图个太平公道罢了,只是觉得这些人吃不饱饭就够可怜了,再让别人欺负,有点看不下去。”苏哲下意识回应。
前世作为一个接受过九年义务教育的人,苏哲的人生并不算出众,只是无数众生中碌碌无为的一员,可自从来了这里,他才知道前世唾手可得的一切,在这个世界是何等的珍贵。
虽然他有一万个理由坐视不管,但是就是忍不住想要横插一手。
真的忍不住!
“太平公道……”苏洪烈细细咀嚼这四个字,忽然就笑了:“从你嘴里吐出这几个字就挺不可思议的。”
“你别说,我也这么觉得。”苏
哲的哈欠声更重了:“我得在家休息一周,老爹你给我扛着,这一周时间,我谁都不见。”
“怂了?”苏洪烈笑道。
苏哲哼了一声:“人死鸟朝天,不死万万年?我会怕了他们?不过是暴风雨前的宁静罢了!时间拖得越久,对我就越有利。”
苏洪烈没有回应。
好像什么都没说,又好像什么都说了。
“你不说话我就当你默认了。”苏哲熟练地耍起无赖:“你可就我一个儿子,可别让老苏家在你这里绝了种。”
说罢,苏哲就跑回了自己的房间,只给苏洪烈留下一个背影。
“太平公道。”苏洪烈又重复了一遍这四个字,佝偻的身影好像挺直了一些,脚步也比寻常时候轻快了一些:“真不愧是老子的种。”
与此同时,皇宫大内。
女帝刚刚醒来,尚未梳洗,长发披肩,精致的面庞倒映在铜镜中,完美的好似不想人间之物,也只有每天的这个时候,女帝看到最真实的自己。
“启禀圣上,苏王世子,内务府统领苏哲有奏章呈上。”
吴胜的唱名声响起,不多时候,就有女官将一份奏章递交到女帝面前。
“这家伙也会写奏章
?”女帝翻了两页,脸上的笑容渐渐冷了下去。
这份奏章上面的遣词造句极为工整,虽笔锋稍显稚嫩,却也在章程之内,显然不是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