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不去通报皇帝谁就是孙子,真以为本世子怕了你们?”苏哲没理还能搅三分,何况现在还占着理,怎么会给他们好脸色:“就让你们好好跟皇帝说一说,最好传遍天下让四海民众看清楚,你们就是这么管教儿子的,各位自诩为名流世家,就教导出来这么几个腌臜货色,啧啧啧……”
东方行健几个人的脸色都快涨红了,被一个毛头小子破口大骂,简直就是奇耻大辱。
可是,他们又偏偏没有办法反驳。
苏哲却越说越来劲,昂首阔步,冷冷开口:“今日之事,幸得没有酿成大祸,否则,就算你们有一千个脑袋都不够砍的!”
大晋是有连坐法的,五大纨绔的行为,势必会影响到家族的运势,尤其是这种涉嫌谋逆的大事,一向是从严从紧。
王钦若抱胸看戏,不屑地看了五人一眼,一切证据确凿,就算是抵赖也无从争辩,大晋这五位顶级权贵可以说是偷鸡不成蚀把米了。
李耀是个暴躁性子,闻言震怒:“我能为大晋兢兢业业奉献了一辈子,飘零半生,此事只是幼子顽劣罢了,何必如此上纲上线?”
苏哲一边拍手,一边叫好:“好好好,这位大
人倒是言辞犀利,一百多人的性命,在你眼中不过是一句幼子顽劣,难怪膝下子嗣能做出这等天怒人怨的恶事,原来是家风遗传!”
“休得胡说!”符文章立刻跳了出来:“这都是这几个小兔崽子的私人行为,我等并不知情。”
在封建时代,“家风不正”这四个字如果真的落实了,对于这些自诩名流的世家来说比杀了他们更加难受。
苏哲面无表情,只是打了个哈欠:“是不是的,有那么重要吗?我如果是你们,肯定好好想想明天怎么和圣上交代。”
“和我说算什么本事,明日朝堂之上,诸位还是想想如何同圣上,同文武百官,同这天下万民交代!”
一声质问,五人同时缄口不言,王钦若见状,发出爽朗的笑声,他平时六和这些文官不太对付,此刻见他们吃瘪,心中更是快意。
“世子言之有理!我回去就修书一封,承给陛下,今夜发生的一切,我必事无巨细地呈交给圣上。”
这是一个不嫌事大的。
梁横江将两眼一横,鼻孔朝天:“哼!我们走!”
今日不仅没有达成预料之中的谋算,反而落得下风,被苏哲骑在头上,五人已经没
有颜面在继续待下去了。
“走?”苏哲冷笑:“我什么时候允许你们走了!”
东方行健一甩衣袖,显然没有把苏哲放在眼里:“本官是当朝兵部尚书,正二品大员,又不是你苏哲麾下从属,此地我来去自如,你要阻我?”
剩余四人站在一起,同仇敌忾。
“世子,我等可都是你的长辈,这就是你和长辈说话的态度?”
“我乃符氏皇族嫡系,当今圣上都要唤我一声叔叔,你这毛头小子,莫不是以为苏王能护你一辈子?”
“今天我要走,你拦得住我?”
他们可不会管这些,留下一句话,扭头就要钻进轿子里。
苏哲漫不经心地看向某个方向,嘴角勾起一丝若有若无的笑意:“秦毅,老子让你给我带的东西呢!”
秦毅乘坐高头快马,从御道飞奔而来,将背后一个木匣取下,而后一套无比顺畅流利的翻身下马动作,半跪在苏哲面前:“世子爷,您要的东西。”
木匣子打开,其中赫然躺着一柄金光灿灿的绚丽宝剑!
“尚方宝剑在此!”苏哲将尚方宝剑高高举起,视线直直落在梁横江五人身上。
尚方宝剑,如朕亲临!
五人即
便再狂傲,在外也必须要保持为臣者的风范,半只脚已经踏进轿子,只能硬生生地收回来,即便心不甘情不愿,还是跪了下来。
“吾皇万岁万万岁!”
不仅是五人,在场除了苏哲的所有人,包括王钦若,年海阔在内,数千流民齐刷刷跪成一片,所有人齐呼万岁,声势浩大。
苏哲举着尚方宝剑,陡然出鞘:“王钦若何在?”
“末将在!”王钦若上前,低头回应。
苏哲昂首,眼神睥睨:“我怀疑东方行健,符文章,袁寒江,李耀,梁横江五人涉嫌谋划流民哗变,疑罪从无!即刻起收押缉拿,明日呈于圣案决断!”
“小子尔敢!”符文章差点跳起来:“邢不上大夫,老夫身为二品大员,尔仅凭怀疑就要缉拿收押,你这是公报私仇!”
苏哲笑着露出一口大白牙:“就算是,你能奈我何?”
“王钦若,捆紧点,若是出了事,一整夜没合眼了,让几位大人好好休息休息!”
王钦若自是不会客气:“不成问题!”
而后,披甲起身,凑到五人面前:“诸位大人,你们是自己束手就擒,还是王某帮你们?我手底下这些兵,野蛮惯了,动作可
没有那么温柔。”
东方行健等人很想反抗,可是那尚方宝剑就明晃晃地架在苏哲手中,没有人赌反抗的后果。
“哼!”就闭上眼睛,受手就擒。
此间落幕,五大权贵被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