滕朝忠回答说道:“这里是两千三百两。”
苏哲恍然,用脚把箱子一合,笑眯眯地说:“很好,这一次一共查抄陈近廷家产古董文玩一百二十六件,各地地契、田契等六十五份共计九百二十亩,缴获赃款现银十六万五千两。”
滕朝忠等人面面相觑。
苏哲微微一笑,对滕朝忠说道:“弟兄几个这几日辛苦,这一箱子银子,二千三百两,我一半,弟兄们一半,如何?”
这就是题中应有之意了。
要是有刑部等三司的人在,立刻就能秒懂。
抄家可是三司衙门的官吏们做喜欢做的事情。
无他,肥啊。
滕朝忠和其他大内侍卫看着那装满了大半箱的银子,一个个都咽了咽口水···
之前还没感觉,因为没人想到那方面去,可现在世子爷都主动提了,没人会面对这么多银子不动心。
滕朝忠也是个妙人,他立刻说道:“世子爷,不妥。”
“我们弟兄这几日也没出什么力,不如这样。”
滕朝忠从箱子里拿出五百两来,然后把剩下的推到苏哲面前,笑道:“这样,才公平。”
苏哲哈哈大笑,摆手说道:“我不是小气的人,哪能让弟兄们吃亏。”
说着,苏哲立刻又取出了五百两,凑足
一千两塞到滕朝忠那边,“就这样了。”
滕朝忠大喜,点头如捣蒜地说:“感谢世子爷慷慨,弟兄们,还不快谢。”
九名大内侍卫笑嘻嘻地拿到了自己那一份,一个个忙不迭对苏哲感恩戴德。
旁边的陈近廷见苏哲拿自己的钱慷他的慨,气得当场呕出一口鲜血,两眼一翻,晕了过去。
活干完,也该回去交差了。
滕朝忠吩咐几个大内侍卫找了个板车把陈近廷运走,另外又吩咐弟兄们把赃款装车,然后悄咪咪地来到苏哲身边,拿出一个小布袋说道:“世子爷,你看看这个。”
苏哲一愣,接过了布袋。
滕朝忠解释的声音随之而来,“刚才和赃物一起发现的,专门被放在了一个暗格之中,我亲自搜查出来的,弟兄们也不知道。”
苏哲眯起眼睛,打开布袋略微扫一眼。
十几封书信。
随意拆开一封看一眼,好家伙···居然全是陈近廷近些年来和朝中一些官员沆瀣一气的账本、书信等罪证。
其中,苏哲还看到了一位大名鼎鼎的名字。
户部左侍郎,徐谦。
毫不客气地说,这个不起眼的小布袋,其价值远超后面装了满满一车的赃物赃款千百倍不止。
这玩意丢出去,是能让整个晋
王朝的朝野大地震的。
攥紧了小布袋,苏哲对滕朝忠说道:“此物干系重大。”
滕朝忠点点头,说道:“我只是个蓝翎侍卫,拿着这东西就是催命符,所以还是交给世子爷处置,不管世子爷是把它扔了还是如何,都与我无关。”
苏哲听懂了滕朝忠的意思,点头说道:“滕侍卫放心,这东西绝对牵连不到你的身上。”
滕朝忠咧嘴一笑。
这种事儿,就跟刚才分银子一样。
要是苏哲先开的口,就要先做个姿态,大家都辛苦了,不分主次,对半分。
但实际上,滕朝忠要是不懂事儿,那么他的路也就到这里算是头了。
要是滕朝忠先开口,那么苏哲的姿态就可以高一些。
我吃肉,肯定不能把肉分给你吃了,跟着一起喝汤,也是好处。
肉肥了,汤里的油腥也少不了。
大家一起办事儿,一起分润好处,肯定要有个主次。
主的那个,出更多力,承担更多责任,拿的好处也多一些。
次的那个,出力少,承担责任也少,分到的好处自然少一些。
这是童叟无欺的买卖。
滕朝忠没觉得自己亏了,反而十分高兴能和世子爷拉拢好关系。
留下滕朝忠他们在这里处理善后,苏哲扭头就
直奔皇宫而去。
现在事情办完了,肯定要第一时间给女帝做个通报,不过苏哲估摸着也不需要自己回去详细陈述了,吴胜肯定已经一五一十地说清楚了。
但姿态嘛,还是要有的。
只是苏哲没想到,自己连养心殿都还没到,就被一个熟悉的身影给拦住了。
“喂!小太医!”
彩珠插着腰,鼻孔朝天,“娘娘找你!”
苏哲就纳闷了。
自己一个假冒太医,肯定不可能在太医院,可怎么偏偏每次回皇宫,就一定能遇到瑾妃找?
这要是不凑巧自己不在的时候找,直奔太医院而去,自己不是早穿帮了?
“快走呀!”
彩珠见苏哲半天没动静,催促了一声。
苏哲眼睛一亮,小跑快步跟上,笑嘻嘻地说:“是娘娘头疼又犯了吗?”
彩珠眉头一皱,说:“怎么听你这语气,还很期待娘娘犯头疼似的?”
废话,她不头疼,我哪有机会上手?
苏哲心里这么想着,脸上却满是诚恳,“这话哪说的来,我这是关心娘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