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
徐谦怒极攻心。
但也就是此时,他急中生智,想到了一个完美的脱身办法。
然后当着晋王朝文武百官和鞑靼使团所有人的面,徐谦大吼一声:“气煞我也!”
紧接着,徐谦捂着胸口做痛苦状,直挺挺地就倒了下去。
见徐谦晕倒在地,苏哲有些佩服。
“果然人不要脸,天下无敌,徐大人有一手的。”
对徐谦的机智给予高度评价之后,苏哲也懒得和他计较是不是装晕这么一回事,冷笑一声干脆把他丢在金察阿宝面前,扭身回去了。
金察阿宝看着地上的徐谦,他分明能看到徐谦的眼皮都还在跳动。
慢条斯理地摸出一枚阴枣放进嘴里,金察阿宝笑道:“晋王朝···嘿嘿。”
话语中,尽是嘲讽。
若晋王朝的官全是这样,金察阿宝有把握,鞑靼国可立刻对晋王朝开启国战。
但是···
扫了一眼已经坐回去的苏哲,金察阿宝又皱起眉头。
偏偏还有这种难啃的骨头。
徐谦的作为,女帝实在是看不下去了。
她冷声道:“来人,把徐谦带下去好生休息,朕今晚不想再看到他。”
立刻有侍卫上前,把徐谦抱走了。
出了这
么一场闹剧之后,宴会的气氛顿时变得很尴尬。
但之后再也没有什么幺蛾子。
半个时辰之后,金察阿宝在殿外一名属下附耳在他身边说了一些什么之后,立刻就起身告辞。
只不过这次有苏哲在旁边不冷不热地看着,金察阿宝连带整个鞑靼使团的态度都客气了许多。
“启禀晋王朝皇帝陛下,外臣颇感乏累,多谢皇帝陛下盛情款待,还请允许外臣先回去休息,等明日养足精神之后,再觐见皇帝陛下。”
这话,就中听多了嘛。
女帝点点头,道:“既然三皇子累了,那么就早些回去休息吧。”
得了女帝允许,金察阿宝带领使团官员再行一礼,临走之前看了苏哲一眼,然后扭头便走。
苏哲嗤笑一声,盘算着怎么给这敢捩自己一眼的金察阿宝再留下点教训。
鞑靼使团离场之后,女帝摆摆手,歌舞自然散去。
等德麟殿内再无旁人,女帝突然甩手,将面前桌上的菜肴统统扫落在地。
哗啦啦。
碟碗摔得粉碎,美味佳肴全部报废,汤汁和残羹散落一地躺在精贵华美的地毯上,无人问津。
除苏哲之外,文武百官全部起身,躬身到德麟殿中间跪下。
“
请圣上息怒。”
“息怒!?”
女帝怒火冲天,大怒道:“这怒,如何能息!?”
“满朝文武,皆为我晋王朝之精华,但面对小小一个鞑靼使团,却人人自危,唯恐惹祸上身!”
“面对鞑靼使团的蛮横无理,你们不敢做声,平日里那股叫嚣的劲呢?在朝堂上争权夺利时的聪明才智呢?都哪里去了!?”
忍了整整一天的女帝终于爆发,她一脚踹飞了身前的桌子,满是煞气的目光扫过在场每一个人。
没有哪个朝臣敢和此时的女帝对视。
“若非孙斐和苏哲力挽狂澜,朕的脸面,今日就要丢光了!”
面对女帝的暴怒,朝臣们还是那句话。
“请圣上息怒。”
女帝气得恨不能杀几个泄愤,但法不责众,面对这群朝臣,女帝知道自己哪怕再生气,也拿他们没办法。
她总不能把所有朝臣的帽子都给摘了。
一旦真下了这种命令,那么自己就将会成为笑柄,然后···被逼宫。
说到底,还是她的实权太小。
此时此刻,女帝对权力产生了无比的渴望。
她渴望自己手中的权力能和地位身份对等,能和身上的龙袍对等。
正是自己的无能,无权,才
让这些大臣们对自己受辱而表现得漫不经心。
一句息怒,更像是敷衍和嘲笑。
敷衍她的暴怒。
嘲笑她的无能。
就在女帝逐渐心凉的时候,一直翘着二郎腿看戏的苏哲再次站起来了。
他一起身,立刻就引得朝臣们紧张起来。
仿佛苏哲的威慑力,比女帝还大。
毕竟,苏哲是真敢动手。
背着手,苏哲从自己的位置穿过群臣,然后来到群臣最前方,先是抬头给了女帝一个‘看我表演’的眼神,再加一个让人暖心,安全感爆棚的微笑,最后转身。
转身的刹那,苏哲脸上的笑容消失殆尽。
还是风度翩翩,浊世佳公子的外表,但却浑身散发着让人腿肚子打颤的混世魔王气息。
清了清嗓子,苏哲语气温和地开口。
“三百七十五年前,汉将霍去病打败匈奴,一路追袭,封狼居胥山,禅于姑衍,登临翰海。”
“二十五年前,我爹晋王朝大将军苏洪烈三出河西,率师,躬将所获荤粥之士,约轻赍,绝大幕,涉获章渠,以诛比车耆,转击左大将,斩获旗鼓,历涉离侯。济弓闾,获屯头王、